時鏡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第184節,我的印鈔機女友,時鏡,叢書網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,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看到這書名時,程白便震了一下。
所謂“灰度”,是在黑白攝影中用黑色為基準色來表示物體所形成的一個術語。灰度色,指的是純白、純黑和從純白到純黑的一系列過渡色。
灰度越高,顏色越黑;
灰度越低,顏色越白。
它是一個黑與白之間的範疇。
用在律師行業,可真是太貼切了。
雖然還未翻開這本書,可僅僅看這兩個字,程白已經能感覺到這一本書的分量,以及邊斜這個故事的野心所在。
盯了這書名好幾秒,她終於把書翻開。
開篇竟然是在繁忙的地鐵站。
一名耄耋之年的老人穿著樸素,向插手站在臺階邊、打扮得不修邊幅的男人求助,自稱丟了錢包,想借兩百塊去城中找自己的兒子。
那男人凝視了老人片刻。
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消沉,摸了錢包,拿出了兩張鈔票,似乎就要遞出去,但垂眸間又把手收了回去,將鈔票放回,錢夾合上。
一身無言的疲憊。
漠然轉身離開,匯入擁擠的人流。
他是沈奕,這本書的主角。
自己有一家律所的大律師,有自己非常信任的合作伙伴,卻偏偏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。
最大的危機並不來自金錢。
而來自他的內心。
開篇的場景,多少有些意味深長。
程白想起了邊斜遇到過的那個“騙局”。
至於這主角,卻是有些熟悉了。
程白窩在沙發上,將書攤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,翻了沒幾頁便斷定:“我果然沒猜錯,你都去過了倫敦,接觸過了方讓,不可能放著這麼大好的素材不用。”
邊斜既不承認也不否認,就靠了個抱枕,盤腿坐在她身邊,笑看著她。
程白繼續往下看。
一開始還是饒有興趣,但隨著那書頁越翻越多,有關於主角沈奕的很多資訊和過往也被慢慢揭示,先前面上帶著的輕微的、平緩的笑意,便慢慢地、一點一點地消減了下去。
沈奕不是方讓。
或者說,不僅僅是方讓。
方讓的父母是被判入獄的犯罪者,而收養他的養父母則是將他親生父母送進監獄的檢察官。但在《灰度》這個故事裡,沈奕只是擁有一個破碎的家庭。
求學時,父母相互背叛;
而如今,他最信任的當事人獄中傷人,挑釁法律,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。
他正在人生最困苦的階段,手上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,但根據律協和司法局的禁令,他暫時被吊銷了執業資格;
他有個很好的女朋友,但對這一段感情很認真,但也有很猶豫;
他終於對她提出了分手。
女朋友問他:“為什麼?”
這是第30頁。
程白細長的手指搭在頁碼上,不再翻動。
邊斜就在她身旁,抬手將她頰邊垂落的微卷髮絲拂到她耳後,若無其事地問:“哪裡寫得不對嗎?”
程白濃長的眼睫有若烏黑的羽翅般輕顫了一下,沒有回答。
邊斜便笑著道:“工作室也有人覺得我這個劇情寫得有一點爭議,但我一直覺得,每個人剛生下來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,但最終每個人都成了不相同的畫。究其所以,不過是每個人一路走來的經歷不同。不同的家庭,不同的朋友,不同的老師,不同的職業,甚至讀不同的書,攝入不同的資訊。每一種經歷和過往,都是不同色的染料,以不同的方式渲染在畫布上。”
他抬手將那本書從程白手裡拿了過來。
唇邊的弧度很淡。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