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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盛瀟,是我國曆史上著名的改革家、軍事家、思想家……”

宣璣:“哎,不是政治家嗎?”

楊潮翻著細長的小眼鏡瞄了他一眼:“……政治家、改革家、思想家……”

宣璣開始懷疑這個所謂“大百科”的水分了:“你第一遍唸的不是‘政治家、軍事家和改革家’嗎?”

楊潮翻開書看了一眼,氣鼓鼓地背過身去,光嘴皮子動不出聲了。

宣璣這會心如漏勺,腦子裡什麼都不敢想,跟一心求死的大魔頭也沒什麼話聊,於是決定去“招貓逗狗”,他手很欠地伸長了胳膊,抽走了楊潮手裡的複習資料:“嚯,咱都快到站了,你剛背到第二段啊——不是,小楊同志,你是不是就是四六級單詞背半年,最後只認識‘abandon’的那路人啊。”

“胡說,”楊潮臉紅脖子粗地跳起來反駁,“我有一次都背到‘abyss’了!”

他說著,一把搶過自己的複習資料,飛機廣播裡提示即將準備降落,楊潮的胳膊肘撞在小吧檯上,磕到了麻筋,複習資料飛了出去,正面朝上攤開——

只見上面高光筆畫著重點:“齊武帝盛瀟,是我國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、軍事家、改革家,也是一位譭譽參半的暴君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注:本文有關歷史上的一切都是我瞎胡編的哈。

為免誤導,說明一下,“朕”這個字在我國古代——很古很古的時候,就是個自稱,不限於皇家(小時候課文裡學過的那個“朕皇考曰伯庸”就是這個字)大概秦朝之後開始用於帝王,但其實也不常用,只是一些重大場合或者書面語,史記裡秦漢的帝王們說話,很多還是自稱“吾”的。

第18章

宣璣被掠過紙頁的陽光晃了一下眼:“你是……”

他心情有些複雜,武帝平息了父兄挑起的禍亂,雖然是以殺止殺,但他以一己之力鎮壓了亂舞的群魔,斬妖王、立界碑、設清平司,讓多數人……和非人,從此有了活下去的立足之地。

故事裡,天神只會作為犧牲,讓群魔分而食之。

能鎮壓群魔的,只有比群魔更兇狠、更可怕的魔頭。

以當代人的價值觀來看,盛瀟肯定不算什麼道德高尚的人,但他生前做過的事,早已經跳出了道德的評價範疇。

如果赤淵林下應陰沉祭文的真的是盛瀟……

宣璣起了個話頭,沒再說,但他複雜的心緒早就一股腦地漏了出去,不妨礙盛靈淵“聽見”。

盛靈淵頓了頓,說:“記不得了。”

宣璣:“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了?那你記得什麼?”

“一些很亂很散碎的小事,”盛靈淵說,“不過有時候看到一些事,也能想起點什麼,比如看見你們幾位,我就想起了清平司。”

宣璣正試圖從中分辨出懷戀,就聽見盛靈淵心裡就又浮起毫無情緒的腹誹:“一樣是雜種司,不過好在清平司沒這麼多廢物。”

腹誹完,知道自己藏不住心事的盛靈淵又客氣地道歉:“失禮了。”

宣璣:“……”

該回答沒關係嗎?

魔頭這回的“記不清”沒有水份,宣璣信了,於是覺得自己好吃虧——同樣被扒光了大腦,他老人傢什麼都不記得,自己這邊撒尿和泥的破事都一清二楚。

“什麼和泥?”盛靈淵難得有幾分遲疑,“唔……貴族的風尚真是高雅有趣。”

宣璣立刻把腦子倒空,決定專心當個胸肌遼闊、大腦無溝的好花瓶。

飛機就在他倆呆滯的對峙中落了地。

調查物件季清晨——也就是最後一個祭品小鬍子,常用地址在一個內陸省份的省會,跟那個被鏡花水月蝶寄生的男孩“恰好”是同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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