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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位都屬於帶著無數面具,心裡城府千重的型別,萬萬沒想到,有朝一日居然被迫跟一個立場不明的陌生人“心意相通”。
還通得不能再通!
心思很深的人,能控制自己每一分的微表情,有些高手甚至能精確安排自己的肢體語言,可誰能控制住自己的腦子呢?
羅翠翠同志的頭髮不禁數,宣璣很快數到了頭,他黔驢技窮,一個念頭還是忍不住冒了出來:“見了鬼了,這都什麼破事?”
盛靈淵佶屈聱牙的古經裡夾了一句咬牙切齒的“不錯”。
宣璣:“異控局克我,年底不開我十四個月的月薪,這事沒完。”
盛靈淵的經文雖然除了他自己沒人能聽懂,但宣璣從發音上判斷,他背重了一句,並且來回重複了三四遍,終於忍不住漏出一句:“陰沉祭文的始作俑者,我必將其千刀萬剮。”
宣璣:“所以陰沉祭文有始作俑者?畢春生真的只是檯面上的一個傀儡?”
他一個問題丟擲去,盛靈淵那邊同時冒出兩個聲音,一個是他平時說話時那種慢條斯理又遊刃有餘的語氣,還伴隨一聲輕笑:“你猜”。
另一個是冷冰冰的:“廢話”。
宣璣:“……”
魔頭前輩,你這樣好精分啊。
盛靈淵心口不一是本能反應,說完,他自己也反應過來了:“……精分是什麼意思?”
“‘精分’就是……”宣璣一時解釋不清楚,心亂如麻,心裡雜音響成一團,最後匯聚成一句,“我他媽好崩潰啊。”
盛靈淵還沒學會“崩潰”這個詞,於是他那邊各種各樣的古經古文亂七八糟地挨個響了一遍,間或好像還夾雜著幾句古代童謠。
這時,平倩如終於翻出了飛機上的急救箱,一路小跑回來,語無倫次道:“怎麼樣了?主任,我以前沒用過這個急救箱,怎麼急?”
“唔……首先,麻煩你遞給我一塊溼紙巾。”宣璣把受傷的手抬起來給她看,方才血流如注的傷口已經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白印,“然後告訴我這地毯清理費局裡給報銷,是吧?”
平倩如呆滯的看著他的手。
宣璣乾巴巴地說:“不好意思啊,你來晚了,沒能見到它最後一面。”
平倩如總共跟新老大出過兩次差,第一次電閃雷鳴、冰火交加,最後還炸了大樓,第二次還沒到地方就血流滿地,大概也覺得這臨時工老大是個災星。大家都是特能,災星格外“特”,也可以理解,於是欣然接受了宣璣詭異癒合的傷口,幫他一起清理了血跡。
宣璣反覆做了些機械性的擦洗工作,盛靈淵則把經史子集來回車軲轆了好幾遍,倆人終於各自冷靜了一點。
宣璣打發了平倩如,把重劍從座椅底下“請”了出來,朝小窗往外望去,盯著茫茫雲海,心裡對盛靈淵說:“我說前輩,你有別的主意嗎?”
盛靈淵言簡意賅:“放我出來。”
宣璣:“我也想放,問題我連您怎麼進去的都不知道。”
這是實話,到了這地步,他倆不說實話也沒什麼意義了。
盛靈淵:“碎劍。”
“看得出您不怕死了。”宣璣說,“這是我的本命劍,人在劍就在,我就算捨得砸,也不知道怎麼砸,除非咱倆一起自殺。”
盛靈淵嘴上沒吭聲,心想:“那也比這樣好。”
宣璣:“要死你自便,我不,我還沒活夠呢。”
盛靈淵很想“自便”,可惜有心無力,只好跟著他一起一籌莫展,聽見溜回座位上的準研究生楊潮在那“嗡嗡”背書。
“齊武帝盛瀟,是我國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、軍事家……呃……還有個什麼來著?”他翻開書看了一眼,“哦,改革家——齊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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