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扔的。
楊嗣昌聽完後,難得陷入了久久的沉默。
他也是官場老江湖,情商上自然是人精。如果沈樹人說出別的矯飾託詞、來以退為進推辭賞賜,楊嗣昌立刻就能看穿他。
但偏偏沈樹人說了一番驚世駭俗到儒家官員從來不敢說的話,以楊嗣昌的人生經驗都從未聽過。偏偏看起來還很契合他的身份、眼下的時勢。
楊嗣昌思之再三,最後還是同理心佔了上風,相信這番話是發自肺腑、實事求是。
是個難得的實幹派啊,如今的大明,虛偽的讀書人太多,這種人幾乎沒有了。
在思忖如何重賞對方時,他只是最後補充了一個問題:“既然這一切都是你深思熟慮的後果,那路上遇到流賊時,就一點都沒害怕?”
沈樹人想了想:“學生知道自家海船器械精良,家父選的試點漕兵也都是血性之士,所以也沒太擔心。
值此危難之秋,想建功立業就得多多少少冒一點險。苟利天下生死以,豈因刀兵避趨之。”
“說得好,功業本就險中求。你倒也坦蕩磊落,比那些虛偽之士好多了。”楊嗣昌徹底堅定了把對方引為心腹的決心。
他飛快地琢磨了一下如何賞賜,最後居然難得地用商量的口吻,跟沈樹人說道:
“吳梅村那兒,我自會給他回信,眼下你還是先回國子監,按監生入籍。監生也是分舉貢蔭捐三六九等的,我讓吳梅村挑最好的給你。
這次勸誘鄭森為質的事情,畢竟不好過明路,包括你來合肥求見於我,也不好明裡張揚。不然讓鄭芝龍知道你們沈家早就為我所用,反而橫生枝節。
所以,你如急著做官,回南京之後也可以先以監生捐官,我不管你。拖上三五個月,這事兒的風頭過了,我再另尋藉口升你。
如今已是七月末,最好是拖過明年二月春闈,到時候有一大批官員要授職,伱夾帶在其間,也不惹人注目。
看你也頗有實幹之才,如果捐官之後靠自己的本事做出了功勞,我也會給吏部京察打招呼,讓他們頂著格按最快的給你升。
另外,你既已是舉\/貢監生,按律能參加明年會試,如果對自己的學問有信心,捐官之後去考一次試試也行,總之各方面都會給你儘量方便。”
楊嗣昌也是真心提攜後進,才跟他說了這麼多,其實光是閣老的解釋,就值不少人情了。
沈樹人聽完,心中也沒有任何意外。他這次的任務都是秘密的,而秘密任務引出的述職自然也是秘密的,不能立刻兌現。
不過,按照最高階別的監生入學籍、再配套後續的“升官加速卡”暗箱操作,也絕對值回票價了,名聲還好聽。
沈樹人看得出來,楊嗣昌並沒有打算賴賬,他只是為了做得隱秘。
沈樹人仔細捋了一遍後,只是有一個疑問沒能想通:“閣老,學生有一問不明,若是先以舉監捐官,還能再去參加會試麼?”
古代察舉制選官下,倒是有先做官再察舉的。可是科舉制之後,這種情況幾乎就沒聽說過了。
事實上,這也是沈樹人讀律法不仔細,在明清兩朝,舉人先做官然後再考進士,其實是有的,清朝時寫《續資治通鑑》的畢沅就是舉人先做官後考進士。明朝也有一些個案,但考中的人沒什麼名氣罷了。
楊嗣昌深諳朝廷制度,自然是立刻給出了肯定的回答:“這有何難?只不過,先捐官後會試,你要做好被那些腐儒鄙夷的準備。
而且我朝會試、殿試之法,本意是讓天下讀書人在中進士當官之時,都成為天子門生,得天子恩遇、從而生出知遇報恩之念。你若是先捐了官,再會試,那你的官已經是自己實打實花錢買的,也就不受天子恩惠,不是天子私人,這一點你要想清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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