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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,而是沒錢了吧?那兩卷的手稿可還在?本官另有大用,拿來印了吧。
本官也不白拿你的,這兩年,本官靠著《天工開物》著實獲益不少,還翻刻加印了許多,交給手下幕僚、屬官、匠人研讀。
你原先虧了三千兩,再加上這兩卷沒印的,一共算五千兩。本官再加一倍給你,拿一萬兩,從此《天工開物》任由本官繼續翻印,如何?”
古人也不可能談版權分成,所以沈樹人爽快一點,直接買斷制,也沒說這是版權,就當是潤筆,外加彌補宋應星之前的虧損。
沈樹人提到的《天工開物》序裡的“觀眾、樂律”兩卷,歷史上宋應星缺錢沒有雕印,就失傳了,
不過有零星片段為後來其他書所引用,根據考古研究,可以大致推測出,
這兩卷書分別研究的是樂器聲學原理、還有一些明末時的舞臺表演技術、道具技術,皮影戲人偶戲萬花筒之類的原理剖析。
其中“樂律”這卷更有價值一點,因為涉及到了物理學的聲學部分,比如從流出的殘句裡可以看到,宋應星有寫“一根琴絃繃緊的長度縮短多少比例後,音高就能提高五度(宮商角徵羽一輪,對應西方一個八度)”,還有很多其他的樸素聲學研究。
當然了,必須承認,在這方面華夏文明古代並不佔優。因為古代都不喜歡用數學工具來精確定量研究藝術,只喜歡大而化之地泛泛論道不論術。
相比之下,古希臘數學家畢達哥拉斯,在公元前6世紀就總結出弦長變化和音高變化之間的數學比例了。(中國古代調音師手藝是很不錯的,甚至更好,但只是憑經驗憑手感,沒人去總結聲學數學原理)
宋應星雖然比畢達哥拉斯晚了兩千年,但好歹也是補上了這塊不受重視的短板,他的一部分內容,也是從徐光啟翻譯的西方數學思想借鑑來的。
說白了,這兩卷比前三卷涉及的工業、手工業要更加不務正業一些,純粹是娛樂產業,類似後來電影行業的服化道、配樂技術,才那麼不被待見。
所以,如果說《天工開物》的前三卷,只會被極個別非常死板的衛道士抨為“奇技淫巧”,那後兩卷要是印出來,按照當時的社會開放程度,恐怕是開明人士都會噴是“奇技淫巧”了。
畢竟到21世紀,還有很多人噴娛樂科技是“為戲子服務”呢,何況是17世紀?
都服務於倡伎優伶了,這不“淫”巧還有什麼是“淫”巧?
不過,不論別人有什麼心理負擔,這一切在沈樹人這種坦蕩君子這兒,都是不存在的。
研究那些倡伎優伶用到的技術怎麼了?那些“眾正盈朝”計程車大夫,特麼的哪個不往秦淮煙花之地鑽?
天天勾欄聽曲、還不許人研究聲學物理了?
宋應星感動涕零之餘,也不忘提醒了沈樹人這一點:“沈道臺,您開的價,老夫無有不允,老夫知道這是您抬舉我。不過這倡伎優伶之術,由您推廣出去,怕是對您名聲有所不便……”
沈樹人霸氣回應:“我怕個鳥?我少年得志,功成名就,該考的功名全有了,早就無所畏懼。適逢其會能搶救兩卷本該失傳的科學著作,捨我其誰?回到大冶就讓人給您拿銀子,剩下的交給我。”
宋應星一家被拿捏得死死的,對沈道臺的義薄雲天、光明磊落,也是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。
……
一行人很快回到大冶鐵山,沈樹人給宋家非常優待,找了個大宅院給宋應星養老,讓他每天畫圖紙做計算搞些研究,也不用親自下礦山、鐵廠考察,畢竟上了年紀了。
一萬兩銀子的“版權費”,也是說給就給,住下後當天,沈樹人直接就讓家丁把白花花的現銀送過去了。
宋應星做官六年,才攢出三千兩刻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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