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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靜恆聽完這聲哼唧,一把揪住他的領口,低頭聞了聞:“是你喝多了,還是你的衣服喝多了?”
裝醉的陸必行被當場揭穿:“……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酒後亂性了。”
他就深吸口氣, 靠在門邊, 把下巴墊在了林靜恆的肩窩裡, 肩上有硬邦邦的金屬扣和肩章,蹭在他臉上,沾著啟明星深夜的涼意,遇到鼻息,就結出一層薄薄的霧,好像雨季還沒過去似的。他反過來攥住林靜恆扣著他的那隻手, 好半天也沒有捂熱,一時衝動過去,陸必行開始覺出了自己有些唐突。
晚上有應酬是真的,他喝了不少酒也是真的,往衣服上噴也是為了躲酒。
他接待的這幫人,來自第八星系一個很偏遠的小行星,那裡的冬天比北京β還長,即使配上宜居生態系統,也比別的地方冷很多,內戰時候有一次打壞了恆溫系統,凍死了數萬人,當地人用一種烈酒艱難熬過來,是陸必行偷偷下放了物資,工程隊冒著生命危險偷渡過去,在當地居民的掩護下,花了半個多月,修復了敵軍行星恆溫,此後,倖存者們立刻向政府倒戈,暗殺了武裝叛軍首領,宣佈永遠受第八星系獨立政府轄制。
當時幫助他們度過嚴冬的救命酒,後來起了個名,叫“倖存”,每年,他們都會給總長送一箱珍藏版的“倖存酒”做紀念。
因為生物晶片的緣故,陸必行分解酒精的速度比普通人快得多,像圖蘭這樣的水貨,放倒三個都沒什麼問題,輕易不醉,可是這種救命酒的威力實在太大,他也多少也有點發飄,銅牆鐵壁一樣的自制力融化了一多半,酒壯慫人膽。
要不是這樣,他也幹不出這種事。
這種……像很久很久以前才能做得出的事情。
那時他還年輕得無恥,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,厚著臉皮討要很多很多的愛,並當做理所當然。
陸必行乾咳了一聲:“咳,我……”
黑暗中,林靜恆循著聲音,將目光轉過來。
陸必行在黑暗裡也能看清楚,他看見他的將軍很放鬆地靠在門板上,重心只放在一條腿上,另一條腿隨意地搭在一邊,上眼瞼不怎麼著力地半垂著,因此顯出了一點吝嗇的溫柔:“嗯?”
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陸必行忽然問,“你不怕有危險嗎?”
“聞出來的。”林靜恆抬起胳膊,把在陸必行的手湊到眼前,在他手指關節上輕輕地嗅了嗅,鼻尖可能碰到了他的面板,也可能沒碰到,反正陸必行皮下神經集體罷工,一整隻手都麻了,“我忘了告訴你,你要是不制止,湛盧就只會買尤加利的洗滌劑,這是他的倒黴設定之一,這麼多年,就沒人說你聞起來像個人形樟腦嗎?酒味都遮不住。”
陸必行的喉嚨輕輕地動了一下。
“再說危險這玩意,不管你怕不怕,該來都會來。”林靜恆頓了頓,又意味深長地說,“你得習慣它,解決它,不要為它耗費太多的心力,恐懼會傷身的。”
“恐懼是……是一種殺敵一萬、自損八千的自我保護,”陸必行覺得自己的嘴被那遭瘟的破酒控制了,越是想讓自己閉嘴,嘴就越是要自作主張地說,“被五馬分屍過的人,做鬼都能被疼醒,他知道,自己要是再有一次,可能就魂飛魄散了,所以就是會怕,就是會恐懼。我……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在他血管裡奔騰的烈酒像野馬一樣左突右撞,不斷升高著他的體溫,蠶食著他的理智,本來只是輕輕地扣著林靜恆的手無意識地緊了起來,掐得林靜恆骨肉生疼,但他沒有聲張,他甚至沒有注意到。
林靜恆覺得自己像是跪在一個洞口,焦灼地想引誘裡面的小蛇探出頭來,有一點端倪,他就大氣也不敢出,唯恐功虧一簣,讓它再縮回洞裡。
陸必行磕磕絆絆地連說了三聲“我”,在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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