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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私人問題,我們可以留到會議室裡說。”
林靜恆另外半截心也開始往下沉。
他想:你不想質問我,既然知道玫瑰之心有天然蟲洞區,為什麼十六年沒有試著回來,哪怕給第八星系發個資訊嗎?你不想知道我帶著白銀十衛去了哪裡,曾經與誰為敵、與誰為友,心裡是否還記掛著聯盟,將來是否還會再次離開第八星系?你不想知道我這十六年有沒有見異思遷嗎?你甚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要刪掉湛盧裡的資料,瞞住你的真實身世?你甚至不想和我說說……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嗎?
忽然,林靜恆有了種熟悉感,因為他發現,一直以來,他對陸必行似乎也是這個態度——我什麼都不要求你,只是竭盡所能地用我的方式愛你,不要回報,不要承諾,甚至不要未來。
雖然表面上的表達方式不一樣,但內裡如出一轍,林靜恆此時看著他,覺得自己就像在照鏡子。
很少有人會因為“付出”而受傷,傷口往往都是來自於願望的失落。
陸必行以前就像個上躥下跳的皮猴子,摸爬滾打渾不在意,他也受過傷,但那些傷口總是很快癒合,終於沒有傷筋動骨,還把他鍛鍊得很皮實,膽大包天,什麼都敢嘗試。可是這十六年幾乎把他劈成了兩半,吊著一口氣掙扎到現在,他終於疼得狠了,也知道怕了。
這些命運就像一個輪迴。
林靜恆突然站起來,快要維持不住表情了。
陸必行慌忙一把拽住他:“林,等等!等一下,你讓我重新說……”
這些年,陸必行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恩威並施,把內戰的第八星系強行壓平,那些心思詭秘的政客們一個眼神掃過來,他就得立刻判斷出對方想要什麼,才不至於落於下風,他分明比當年那個只會跳上高臺灌雞湯的年輕人圓滑多了,也遊刃有餘多了。
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,居然在林靜恆面前一而再、再而三地發揮失常。
他很努力地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,用昔日的方式和對方相處,可是怎麼都不對勁,自己都感覺得出,他像個拙劣的仿品,邯鄲學步,把自己學成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瘸腿人。
“我……”陸必行啞口無言好一會,情急之下,竟艱難地憋出一句,“這麼多年,你想我嗎?”
林靜恆低頭看著他,陸必行像是被燙了一樣,倏地鬆開了手——他看見林靜恆的眼眶紅了。
“我……我晚上沒事幹的時候,偶爾會爬到一個樓頂上看星星。”林靜恆並不是個演說家,簡短和冷淡是他一貫風格,因此這話他說出來顯得格外吃力,還顯得沒什麼條理,“躍遷點雖然炸了,但光還是能穿過來,我在第六星系的一個無名小行星上,小行星公轉週期不是一個標準沃託年,我在那上面待了十四年,平均算下來,一年裡大概有十個月左右,可以在樓頂上看見第八太陽……雖然肉眼看見的只是很久以前的第八星系。”
“我想你在幹什麼,想象第八太陽的星光落到我眼睛裡的時候,是不是也曾經從你身邊穿過,算起來如果真有那麼一束光,它穿過你身邊的時候,我還不認識你。”一旦開了頭,後面的話似乎比想象中容易,林靜恆的話順暢了一些,“我想你一開始可能會傷心,可能會不接受,但獨眼鷹和總長總會照顧你,獨眼鷹別的不行,這件事幹得一直有板有眼。我想……可能三年、五年,也就差不多忘了我這個過客了。一想起來,有時候就後悔對你不夠好,有時候又覺得不夠好是對的,怕你太往心裡去。”
陸必行喃喃地問:“你為什麼會在第六星系的無名行星上?”
林靜恆沉默了一會:“今天不告訴你。我每天回答你兩個問題,因為你今天說了幾句無聊的廢話,罰掉你一次機會。”
陸必行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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