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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任以來,屢屢拖延不戰,擁兵自重,百姓多受倭寇之害,家離子散,恨其欲死,”說到這,嚴閣老也跟著掉了幾點眼淚,“若是再留他在東南,人心不平,軍心難安,臣以為——不若下旨讓他回京一問。”
皇帝早有此念,聽得嚴嵩此言深以為然,果是點頭下詔要派錦衣衛捉拿張經回京問罪。
然而,錦衣衛才剛剛離京不久,張經告捷的摺子也跟著到了。王江涇大捷共斬敵近兩千人,實乃東南此前未有之大捷。朝中亦是為之雀躍,更有言官上折維護張經:“若復易帥,恐誤時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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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鬧得極大,裕王五月末上山給李清漪送粽子,也順便說了一句:“還好這次打了勝仗,要不然,張總督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。”
李清漪卻沒什麼好心情,她把放粽子的竹籃擱到桌上,勉強問了一句:“這是蛋黃粽?”
“嗯,不是說喜歡吃這個嗎?我特意叫人給做的,好歹也能解解饞。”裕王笑了笑,見她神色忍不住問道,“怎麼,有心事?”
李清漪看了眼東南方向,稍作思忖,不答反問:“殿下難道沒看過趙侍郎的摺子嗎?張大人此戰若是不勝,或許還能保住性命,偏偏卻是勝了……”她轉過頭,那雙極其美麗的杏眼深不見底,幽不見光,“殿下可知,有樣東西比此戰勝負更加重要。”
裕王聞言微怔,凝目回望。
“那就是帝心,”李清漪沒去看他,凝目看著遠處,淡淡的把話說完,“因為帝心在嚴首輔,故而無論言官上多少摺子,朝內朝外出多少亂子,嚴首輔都倒不了。而此戰一勝,張總督便失帝心矣。”
裕王端正了面色,沉聲道:“為何?此戰實乃東南剿寇以來最大的勝仗,父皇先前或有不愉,但得此捷報也當重賞張總督才對。”
李清漪微微搖頭,目中少見的浮出些許複雜之色:“殿下以為,今上為人如何?”
裕王本已端正面色,聽到這裡卻依舊忍不住微微色變,左右看了看,見庭中只有自己和李清漪,方才道:“父皇登位以來,於內打壓宦官,重用內閣;於外,革除先朝陋政,叢蠹之弊,十去其九。自是難得的明君。”子不言父過,更何況這個父還是當今皇帝。裕王哪怕是對著李清漪,心中有再多不滿,到了嘴邊也依舊是恭維之詞。
“今上之聰慧英明古來少有。然而也正因此,他總是多思多想,自信非常,正應了‘英察自信’這個詞。”李清漪眸光微動,語聲漸緩,低低道,“此戰若是不勝,陛下也不會多想。偏偏,在趙侍郎上折彈劾之後就來捷報。陛下必然會以為張經是因趙侍郎的彈劾奏摺方才一戰,反倒是做實了趙侍郎前面所參的‘畏賊失機’。”
裕王聞言亦是沉默,心中已然明白過來,許久方才苦笑,滿是痛色:“如此之功,不賞反罰,這就是我大明的朝廷!”
李清漪垂下眼,握住裕王的手,輕聲勸慰道:“此非殿下之過。”
裕王聞言轉目去看李清漪,神色越發認真:“清漪心思清明,聰慧不下男兒。往日在旁看我,心中怕也是笑我無知幼稚?”
李清漪微微一頓,隨即握緊了裕王的手掌,毫不避讓的抬眼與他對視,認真而懇切、一字一句的道:“殿下赤子之心,殊為難得。我愛之甚,何談笑話?”
我愛之甚。李清漪這表白之語乾脆直接,毫無女子之羞澀內斂,偏偏卻是正合了裕王之心。
由愛故生憂,由愛故生怖。裕王心中早有愛意,心生自卑,每每念及總是忐忑不安,故而才有先前失常一問。聽得此言,他不由低了頭,耳廓微紅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偏偏李清漪玩心起了,伸手撓了撓他的手掌,挑眉看他,彷彿調戲良家婦女的輕薄兒一般。
裕王臉紅的好似滴血一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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