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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,從何而來呢?
齊國公室在列國之中算是相當富裕的了。
比如說齊國公室祭祀用的牛,就不用半夜從鄰國那裡牽來。
但是,根據諸兒的計算,以公室現有的積蓄,要供給伐紀的軍需,恐怕不過半個月的功夫,自齊侯以下,都只能吃糠咽菜了。
先君莊公以來,至當今齊侯,共計將近百年的時間,齊國一直秉持著輕徭薄賦的政策,公室手中掌握的財富,相比於整個齊國民間蘊藏的,只是九牛一毛而已。
關鍵在於,如何從齊國的眾多小貴族和富裕的商賈平民手中,把滅紀所需的資金籌集起來。
加稅——當然是不可能加的。諸兒還指望著國人士庶盡忠為國,踴躍參戰呢,先把人家手裡的錢給佔為己有了,讓人家如何為公室忠心效力?
不能把齊人的錢佔為己有,卻又切實要花這些錢...
花別人的錢...
那就是舉債嘛。
不能加稅,那就加槓桿罷!
舉債,大規模地舉債,舉國債。
然後用舉債得來的錢滅掉紀國,再用滅掉紀國的收益來填平債務,把滅紀之事,從公室報自己的仇怨,變成一項舉國上下共同參與的公共事業。
上下同欲,事無不成!
只是,舉債總是需要信用的。齊國公室的信用,究竟能不能支撐起大規模的債務呢?
就在諸兒惴惴不安之時,臨淄城中,些許變化也在悄然發生。
那日,諸兒在主幹道上馳車而過,城中多有目擊之人。
按照周禮,城中道路上是不允許馳車的。車輛正確的行駛操作應當是居於道路中央,讓馬匹緩步前行。
市井之中,於是多有批評之聲。
好在平時達官貴人們馳車過街者比比皆是,諸兒這也不過是眾多案例中的一個而已。
直到太子為友人跪請寬恕的訊息不脛而走,輿論出現了戲劇般的反轉。
五日之後,一篇新詩在坊間流傳開來。
篇名為《駟車》。
駟車馳馳,齊道攸直。
君子逾制,乃為憐子。
閒人非訾,不知其思。
憂心忡忡,執轡馭驄。
小人洶洶,不為所動。
良友是恭,干城股肱。
短短數日之間,《駟車》之篇便已成為臨淄之人口頭傳誦的齊風民歌之新寵。
招待友人赴宴之時,《駟車》也成了必奏的曲目。
正是瞌睡時有人送來了枕頭。
諸兒逾禮違矩的這一下子,竟成了有德君子的典範代表。
後世之人看得通透。有道是:
仁,然後禮。禮而不仁,其非禮哉;仁而不禮,其尚仁哉!
先有了仁,然後才能有禮。內心沒有仁,再講禮儀也是無所謂有禮的;內心有了仁,即便行為不符合禮,那至少還有仁啊。
王九年六月,齊國國都,由太子諸兒親自設立的臨淄錢莊開始了營業。
錢莊設立的同時,齊國又公佈了一項新的法令。
通貨法。
素帛,糧食,海鹽,這三種大宗商品獲得了與錢幣等同的地位,皆稱為“通貨”,彼此的價格互相繫結,不得任意變動。
公室規定了“通貨”的法定規格:
素帛是未經染色的布料,寬二尺二寸,長四十尺為標準的一匹布;
糧食主要是粟米,也就是小米。標準的單位是“石”,相當於一個壯勞力一個月的需求量,也就是三十公斤左右*。
海鹽以“升”為單位,相當於後世二百毫升略少*,是一個壯勞力五六天的消耗量。鹽必須是精製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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