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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聽了諸兒的詢問,卻扭過頭去,並不理睬。
諸兒也不慍不怒,笑著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了那袋糗糧。
“子且食之。”
招呼那人先吃點東西。
賊人用還算完整的那隻手接過乾糧,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。
“如何,可告於我乎?”
諸兒再次問道。
那盜寇又轉過頭去。
“噫,”諸兒嘆了口氣,“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說著,從那袋糗糧之中又摸出一小包東西。
調味用的鹽巴。
諸兒讓身旁的甲士代勞,在手心裡倒上一把,稍微澆上一丁點水,維持著手上的顆粒感,一把敷在那人的傷口上揉搓。
隨之而來的便是痛不欲生的哀嚎。
“如何?其告我乎!”諸兒又倒出少許鹽塊,看著那人的眼睛,再次問道。
“勿復加矣!我告於公子!”那賊寇終於學乖了,當場服軟。
那人自述原是清邑的農戶之子,從小被盤踞於林中的群寇虜來,於是也養成了賊人。由於不懂得耕種,就算跑也無處可去,只能跟著這些不要命的一條道走到黑了。
諸兒又問起為何要與大軍作對,那人只答說,頭領非要如此,實在不知為何。
諸兒不禁地犯了嘀咕。
就這種盜寇,要是沒點所圖,逼著下面的人來和正規軍拼命,難道下面的人沒有意見麼?連大臣都敢弒殺國君,這些個盜寇殺個頭領什麼的,總也不是啥稀奇事情嘛。
想著想著,又在手裡加了把鹽。
甲士的手貼到這鄭人的傷口之前的那一刻,他終於改了口。
賊寇雖是賊寇,但也是鄭國的賊寇。
鄭伯南征北討,所向披靡,就連與鄭國公室毫無關係,而且還算是敵寇的萑苻之賊,也似乎沾了鄭伯的光,變得自尊自信起來。
齊人來攻,總也想著為邦國做點什麼貢獻。
諸兒皺緊了眉頭。
鄭國人怎麼這樣。
與後世晉國來攻則依附晉國,楚國來攻則投靠楚國的那副毫無節操的樣子完全不同。
人還是一樣的人,之所以表現完全不同,無非是有沒有那個精氣神。
要是邦國百戰百勝,那麼即便是最最貧微之人,也能感到無比的自尊,就算是在敗國的富戶面前,也能挺直腰桿,仰起頭顱;若是邦國屢戰屢敗,那即便是富貴之人,也只能陷於無窮的自我否定之中,見了勝國的尋常人,也直不起脊樑,甚至於對著那些人點頭哈腰的。
除非是過去有過無窮的光榮,以至於總有人的脊樑彎不下來,才能直挺挺地面對著勝國的威逼,不說能轉敗為勝,轉危為安,至少能給自己一個體面的下場,不至於像個奴隸一般屈死。
鄭國...只能說莊公的小霸還不足以支撐起像後世楚國那樣的自尊,畢竟二三十年的強盛,恐怕還是比不上八百年的光輝的。
問題是,如今的鄭國,正處於那二三十年的強盛之中。每一個鄭國人都沉浸在那種所向披靡的快感之中,連鄭國的賊寇都勇於報效公室。
這也實在是太難纏了。
諸兒轉念又想,要說貢獻的話,相比於在這裡與齊軍殊死一戰,倒不如趕緊去清邑報信。
難道...
這些賊寇會冒著被官府抓捕的風險,前去通報敵情嗎?
還是寧可與齊人一戰,戰死得了呢?
諸兒深吸了一口氣,鎮定下來,繼續逼問道:“爾眾首領安在?”
“昨夜一戰,為貴軍所殺。”那人哭喪著臉,偏過臉去,指向選鋒之士清理出來的那一堆死屍。
兩名甲士於是押著俘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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