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、幾番怨懟幾時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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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飲一杯?”
金玉露託著腮懶懶地望著他,微微一笑。
即使是宴席之上,見過她抱著四歲的皇太女笑眼盈盈,可她斜靠在坐榻上,信手拿起銀鎏金鏨的玉壺春瓶斟著酒喝,眉梢眼角間仍是一派天然風流。
“朕記得,宛平王似乎有個弟弟?”
“回陛下,是有一個弟弟,今年也十四歲了。”
“他怨過嗎?承襲這藩王之位的是哥哥,不是他。”
周承望怔怔地看著她,金玉露只是緩緩地喝著酒,眼神也只落到殿內那一栽半開的曇花上。
“宛平王府自開國以來,遠居宛州,不幹朝政,雖是藩王,可到底與帝王家也是不一樣的。”
不過只是個異姓藩王的位置,即使是爭到了手,若是太過惹眼弄不好還會招致殺身之禍,與那至高無上的皇權當然不一樣。
金玉露只是笑了笑,沒有再說話。
“今日臣與楚王一道,楚王個性恬淡,似乎……未見怨懟。”
也並非是出於對皇帝的奉承討好,周承望小心翼翼地說著,大約只是想眼前娥眉微蹙的美人能高興些。
“楚王怨懟也是應當的,朕不是個好皇姊。”金玉露漫不經心地說著,並不很當回事,隨口便調轉了話頭,“明日朕就會下聖旨,讓周太妃回宛州頤養天年,這些時日還得收拾收拾,宛平王要在皇城裡多待些時日了,若是覺得無趣,也只能再忍忍了。”
似乎還記著他神都逗留多日的那筆賬在,想必是一點怠慢都受不了的個性。周承望苦笑著回道:“臣最初確實是覺得皇城無趣,眼下已經不這麼想了,陛下這筆賬要怎麼罰,臣都心甘情願。”
說著,便起身跪地行禮,以示誠心。
“哼,堂堂宛平王,自己流連歌樓不說,差點還帶了朕的皇妹去吃花酒。”金玉露冷哼一聲,把酒盞隨手擲在了桌上,噹啷直響,媚眼半抬,那凌厲的視線竟也讓人覺得心甘情願。
周承望心裡連連叫苦,這哪裡是他差點帶昭陽殿下去吃花酒,分明是昭陽殿下非要他帶著去,他苦心勸諫一番,現在居然反遭了她好皇姊的開罪。
“臣……臣好逸惡勞,貪圖享樂,聽聞神都美人出眾,便想一探究竟,臣德行有虧,甘願領罰。”
“一探究竟?那宛平王可探出什麼來了,與朕也說說?”
怒氣不多,取笑更甚。周承望心一橫,吸了口氣,直言道:“歌樓女子歌舞技藝有餘,風雅氣韻不足,若說神都美人,曾有人為臣指了條明路,臣如今已然尋到了。”
“哦?尋到的是哪家女兒?”
周承望一字一頓:“天子風貌。”
“大膽。”上好的琉璃酒盞便直直地擲到了他跟前,清脆一響,碎成星河模樣。
“臣死不足惜。”
確實是那般暴烈好戰的個性,頗為執拗,又恣意妄為,可即使是暴君,她也合該是最美最烈的君王。
金玉露卻哈哈大笑起來,她踏過星星點點的琉璃碎盞,走上前來捏起周承望的下頷,逼迫他抬眼看著自己。
起先是有些偏見,但這外姓的小王爺風雅俊逸,生得比她那些皇兄好看多了,性子也比皇兄們可愛多了。金玉露瞧著他淨若琉璃的眼眸,想起陸指揮使來彙報宛平王行蹤時,她面色陰沉地問宛平王在那些個歌樓上都做了些什麼,陸指揮使答道,只帶了個小隨從獨自飲酒而已,旁人的衣帶拂他身上他都嫌棄。
倒也算是誠懇。
“那宛平王,今夜可要留在長明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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