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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的辯論。
想必這就是魏晉以來名士間的清談了。
蕭宇聽得雲山霧繞,有些似有道理,但細想又難免空洞,時間久了,他覺得有些犯困。
“小郎君,看你呵欠連篇,莫非覺得我等談資寡味,你另有高議?”一個心直口快的老者非要拉蕭宇加入辯論。
蕭宇哪懂這些,腦子裡斗大的清談概念都不存在,怎麼跟人說“三玄”呢?
好在他高中大學時學過哲學,也聽過一些辯論賽,“雞生蛋還是蛋生雞”那些無聊的東西誰能說明白,無非是詭辯罷了。
他也放得開,一些他想當然的理論加上近現代的一些名人格言,讓他在這辯論場上橫掃一片。
古人是沒聽過那些沒什麼章法和典故的新奇道理的,有些不能接受,但有些想想似乎也能發人深思。
就是這廝詭辯起來不給人留還口的餘地,直到把人說得啞口無言。
心急老者抱怨道:“此子詭辯耍賴,所言之事不通情理,與那先前離去的範子真實數同類,卻又詭異狡猾。”
陶弘景和範雲頷首而笑,這少年心中所想天馬行空,不拘典籍,卻又讓人說不出什麼,真是怪才。
而蕭宇本人就本著臉皮厚,把自己那些快忘光的書本知識結合著自己的杜撰在這裡大殺四方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,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應對一切。
很快他便覺得清談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,起碼看著那些大儒為了駁倒自己抓耳撓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。
“這次不算,再換論題!”心急長者被駁得從胡床上跳了起來。
陶弘景和範雲相視一笑,範雲道:“今日到此,改日再議。我讓下人去準備酒菜,今夜溪邊亭閣,咱們開懷暢飲,不醉不歸!”
而這時,蕭宇這才想到時間已晚,眼看日落西山,而自先前晴雪離開就再沒見她回來。
他不免有些擔心,起身要去尋人,卻被人一把抓住。
抓他的正是方才被他辯得啞口無言的心急老者。
“小子哪去!再來與老朽說道說道!”
“不辯了,再辯你也說不過我。”
心急老者正要發作,
陶弘景問道:“蕭郎君,可是有事?”
“晴雪……我的侍女呢?這麼久都沒見她回來。”
眾人哈哈大笑,範雲拍了拍蕭宇的胳膊。
“蕭郎君放心,晴雪姑娘正與老朽的孫女在一起玩鬧。”
蕭宇稍稍寬心,但見天色將晚,回去恐怕城門已關,正在考慮今晚該如何對付。
就在這時,絲竹之聲停止。
只見撫琴的俊美男子離開了古琴,站到了窗旁去看那林間落日之景,他隨口道:
“山間落日晚霞紅,竹林悄然聞晚風。
驚鳴餘暉映山色,自是田園一點紅。”
大堂內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那位俊美男子身上。
夕陽映照下,男子立於窗前,如一幅畫一般讓人久久不能回神。
蕭宇也覺得這衣袂翩翩的男子如神明般確是好看,有一種可遠觀而不敢褻瀆的感覺。
“至明兄,就這四句嗎?”先前性急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桌案前,已經揮墨寫下了這四句。
俊美男子細長的眉眼瞟了老者一眼:“佐公兄有強識之才,何必記下,若兄有好詩句,弟不妨將前四句贈予兄。”
蕭宇看向了那位性急老者,他默唸道“強識之才”……
有強識之才的,放眼這個年代,那必是他了。
當年丟失《五行志》四卷,卻能完本默寫下來的陸倕。
蕭宇看看範雲,又看看陸倕,想必那個拂袖而去的中年人就是提倡“無神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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