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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妲自門外聽著,心倏地一跳。
皇兄尚在人世於她而言是天大的好訊息,她當時從蕭弋舟口中聽到之時興奮激動無比,可她從沒有站在蕭弋舟的立場想過,蕭弋舟要南下舉兵,又要顧全她不傷及皇兄,他夾在其中實是兩頭為難。
其實父親所言有差,旁人或許不知,她自幼長在大皇兄身邊卻萬分明白,真正有作為的是大皇兄,皇朝晚年太子所舉那些興利除弊之策,都是大皇兄提出太子代行的,不過大皇兄為人謙和善韜匱藏珠,從不露名人前。至於她的太子皇兄,為人冷漠難近,她覺得遠遠不如大皇兄。不然,也不會讓大皇兄即便如此韜光養晦,這天下仍舊是他與蕭弋舟齊名,沒人提到太子。
嬴妲端著木盤舉著雙臂發痛發酸了,也不知公公與夫君吵起來,此時是該識相地避而遠走,或是輕輕叩門提醒他們中止,以免傷和氣。
蕭侯怒意填胸,實難忍耐,“你再要犯上,大逆不道,我只當沒你這逆子孽障!”
房中又是一陣靜默之後,蕭弋舟收緊了雙拳。
“父侯如要愚忠,兒子無法,只好從今起,將平兒劃入嬴氏族譜,他跟隨母姓,亦是嬴氏嫡系。”他的嗓音冷冷淡淡,面色冰寒地盯著蕭侯。
“你!”
蕭侯肺腑欲裂,蕭家數代單傳,好容易得了這麼一個長孫,蕭侯如何肯讓自家香火斷絕?
“妄想。”
蕭弋舟退後兩步,對父親施禮,“我已有計較,父侯好自為之。”
他起身去拉開了門。
嬴妲看著裡頭的被燭火映出的修長人影離自己這邊愈來愈近,心頭一跳,此時也避讓不急,只好任由拉開房門的蕭弋舟將自己撞了個正著,她面露尷尬之色,咬咬唇,蕭弋舟則感到驚異。
“軟軟?”
裡屋的蕭侯一怔,朝外看來。
嬴妲更是手腳不知如何擺了,便將漆木盤推到蕭弋舟掌中,“我是為父親送醒酒湯的。”說罷她匆匆轉身走下了臺階。
她走回寢屋,才感到有一絲如釋重負,鬆了口氣,周氏迎了上來,問她是否需要歇憩,嬴妲只說要沐浴,周氏便去傳水了。
全身泡在溫柔而舒適的水中,嬴妲才從方才的兵荒馬亂之中找回自己的思緒,將蕭侯與蕭弋舟的話字字梳理。如此一想起來,前後便疏通了——林平伯尋回了太子皇兄之後,果然露出了狼子野心,以扶持皇兄繼位、光復卞朝為藉口,自立為丞相,妄圖挾天子令諸侯,佔據伐陳的道德正義一方。其實倘若沒有夜琅受林平伯唆使,利用她向蕭弋舟投毒一事,嬴妲對林平伯野心的認識或許會受到幾分矇蔽。
如今,她只想著,太子皇兄應當是受了林平伯的脅迫,遺了把柄在林平伯手中,這才任由他利用。
嬴妲仰起發脹發酸的脖頸,靜靜地浸泡於水中,肌膚上無數熱霧氤氳凝結而成的水珠滾落。須臾後,隔著碧紗櫥聽到裡屋嬰兒發出來一聲類似哭嚷的聲音,想必是餓了。
嬴妲撐著浴桶要起身之時,寢屋門卻推開了,蕭弋舟快步走了過去,將搖籃裡的平兒抱了起來,她臉頰一紅,躲在屏風後慢吞吞地不發聲地擦乾了身子,換上了乾淨衣物,才走了出來。
蕭弋舟早知道她在,揹著身說了聲:“平兒屙了。”
嬴妲“啊”一聲,也疾步走了過來,卻見蕭弋舟已為兒子換了尿片,又周密地裹好了襁褓。
嬴妲看著他自如熟練地為兒子包襁褓,腦中忽然想到他方才與蕭侯之語,要讓平兒改姓,歸入母族同嬴姓。
她低聲說道:“夫君認為我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麼?”
他微微頓住,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嬴妲說道:“你們方才說的我聽到了,父親是顧念舊誼與先祖承諾,故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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