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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夫人趁他拆信之時道:“她為你我各留了一封信,但想必都是一個意思,她走了, 讓我們不必尋覓。”
拆信的手僵住了, 他緩慢地抬起了頭, 雙目如火, “不可能, 母親騙我。”
她怎會離開他呢?他的小公主是如此的純良柔軟,連開他玩笑都捨不得。
嬴夫人眼波淡淡地凝著他,“我問她,在焚陽之時你對她做了甚麼,那數月她臉色都不好,終日不得展顏,她也不說。不說我也能猜出,你又惹了她。”
在蕭弋舟面容上的最後一絲鎮定被悉數瓦解之時,身旁,裳服一角被一個小人兒往下扯了扯,蕭弋舟低下頭,小孩兒正仰著臉望著他:“爹爹,弟弟……”
猶如肺腑之中驟然抽入一貫冷氣,蕭弋舟憋得鈍痛不安,“母親……”他惶惑地望向嬴夫人。
嬴夫人道:“沅陵走前,已懷孕數月。”
“是在焚陽懷上的,孩兒狀況不好,那煙綠因為對你心有留戀,因為別事遷怒沅陵,對她用毒,害她母子險些喪命。”
這還不夠,嬴夫人一句一句都如同紮在蕭弋舟心上,他漸漸地繃起了手臂青筋,熟悉的頭痛感溯洄而來。
“你去吧。”嬴夫人看著他,“萃秀宮之中興許還有蛛絲馬跡。我已派人四處去尋,本以為或能在你回來之前尋回沅陵,只是不知她懷有身孕,一個弱女,竟能跑得過快馬,饒是我已命人四海之內遍地去尋,也沒有尋著。這其間我又朝軍中寄了數封信,可你卻沒收到。”
軍中家書常有走失,蕭弋舟拔營奇襲,如電掣雷擊,一兩日便要動身輾轉到下一地,嬴夫人送的信,陰差陽錯之下,他確實沒有收到。否則他怎麼可能不回?
蕭弋舟還杵在遠處,步履維艱,挪動不得。
嬴夫人道:“沅陵捧了侯爺骨灰回來之時,我便已察覺她心中難過。這些時日我又命人查到,當日竟是穆紅珠送她回平昌的。那穆女是受你指派?”
蕭弋舟愣了,“沒有!”
從琅琊山一戰救出穆氏之後,償還恩情,蕭弋舟此後再沒見過穆氏,穆紅珠對他是怨是恨,還是想兩清,她的心思蕭弋舟無從得知。然而她卻自告奮勇護送軟軟,她打什麼主意……路上她可曾欺負軟軟!
一口氣卡在喉中上下不得甚是難熬,蕭弋舟不再逗留,轉身朝萃秀宮拔足飛奔。
平兒呆呆地支起了小腦袋,似乎聽不懂。
她們都告訴他,孃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養病,等生了弟弟就會回來的。
越靠近熟悉的萃秀宮,頭越疼得欲裂。
空蕩蕩的寢殿,除卻清掃婢女,裡外無人,蕭弋舟隨便抓了一名婢女,“周氏可在?”
“不在的,”婢女畏懼攝政王虎目,瑟瑟縮著雪頸,“周氏是同王妃一道走了的。”
“那,蔚雲可在?”
這是當初伺候著嬴妲的倆人,一向是焦不離孟的。
婢女抱著笤帚撲通長跪不起,忙磕頭道:“蔚雲姐姐也不在的!當初煙綠害了王妃,害她險些不好了,蔚雲和棠棣便引咎離去了,她們還說若是攝政王您回來了,就說是已被王妃安頓好,去嫁人了。奴婢、奴婢也不知……”
她哆哆嗦嗦說不清楚,蕭弋舟耐心耗盡,撇下婢女獨自走入屏風後。
藕荷的簾帳,裡頭工整疊著棉褥,金鉤掛著珠玉,四角垂著香囊,然已無餘香。
繪西綏風物的山水掛畫懸在北面,南窗支起,瑟風侵入,滿是冰冷,猶如被封在冷湖之下,令人難以喘息。
劇烈的頭痛被喚起,熟悉地竄入五臟六腑,連著全身筋絡一道疼痛不安。
簾帳被一隻大手扯住,連帶著金鉤亦沒掛住,迸落坍塌下來,巋然不動的人影如玉山之崩,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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