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勸誡他,不可與蕭弋舟正面對敵,否則絕無勝理。但壓了數月之後,隱忍不下的夏侯孝終歸還是爆發了,如今又兩頭遇伏,心中更是不平。
回晉州三日,他暗借兵符調動四萬大軍,揚言掃除亂臣蕭逆,著手下一青衫文士,又洋洋灑灑寫了上萬字的討伐蕭氏檄文,連同戰書一道,送到了蕭弋舟軍中。
此次雖然獲得大勝,但軍中卻並未如往常一般舉行盛大的慶功禮,蕭弋舟僅只親自帶隊入山,捕了些獵物回來,與將士分饗,也沒賞下美酒來,儼然仍是緊繃著的備戰之態。
周清與濮陽達早已於帥帳之中久候世子,濮陽達脾性火爆,戰場上橫衝直撞,全是不要命的打法,負了傷吊著一隻胳膊,繃帶掛於顱後。
“此回蕭侯孝來,不如先前簡單了。”周清道。
濮陽達對著輿圖看了許久,鼻孔發出一陣嗤聲。
東方先生指著平原沃野,畫了一圈,“史載,王戰於陵原,九戰而九勝。”
帳中靜默,銅燈裡的火星子躍動起來,舔著周圍人的臉。
東方先生道:“世子知道在下的意思,卞朝先武帝,於陵原與西綏人九戰,戰則必勝,後來又有蕭氏領兵,滅了西綏土著,建立都護,方有如今。人都說,陵原是西綏兵之墓地。”
這時的人信奉鬼神的愈來愈少,但即便不信的,對此也不得不敬畏幾分,東方先生說道:“在下觀山勢、觀水勢、觀星象,於我西綏都有不吉,世子如要應戰,勝算五五,然恐怕有宵小之徒趁虛作亂,取道間隙,侵我兀勒。”
蕭弋舟道:“先生之意是說,如果我執意應戰,兀勒也未必會比彭城安逸是麼?”
“是。”東方先生道,“西綏是中原同西域之樞,在下擔憂的是,有中原人沿西域商道,混入西綏,侵襲兀勒。世子,蕭家與夏侯家對峙這麼久了,澤南似無動靜,這難道不令人感到奇怪麼。”
蕭煜也道:“世子,東方先生所言在理,不得不防,不如讓末將領兵回撤,將夫人安置妥當,世子此時不可輕易應戰。”
蕭弋舟皺眉,“此事容我見過侯爺再議,替我傳書父侯,即刻來見。”
“遵命。”
議事畢,諸將已疲,各自回帳中歇憩。
蕭弋舟原本並沒有想一舉奪下東郡,大肆侵入晉州,至此將北方千里之地完全納於蕭家輿圖之中。然而他低估了夏侯孝不死不休的脾性,此戰,贏則獲利極大,輸則一敗塗地,實在不是輕易能下決斷的。何況沒有安頓好母親妻兒之時,他不得不顧及背後。
送酒的少年又託著酒盞入帳篷來了。
蕭弋舟目光一凝,忽然緊緊盯著這個少年起來。
他若是沒有記錯,上次這個少年似乎隱約說起過他的夫人,並且當時就紅了臉。少年提起女人臉紅害羞是什麼意思,他再清楚不過了。
送酒少年也沒想到,他不過是從軍師之命,送些薄酒過來給世子,怎麼竟會得到世子如此冷待的眼神,盯得人心中發慌。
他還是將酒盞顫巍巍放下,又將漆紅木盤上的一瓶藥膏送上來,道:“這是軍醫裡某位夫人給的,說是有奇效,能除疤,不留痕。”說著,少年小心翼翼地抬了頭,偷打量著世子右臉,那條傷口上可怖的暗紅血痕褪了,只還有些蛛絲般的舊跡而已。
說起來,世子之俊,在軍中絕對是尋不出第二位的容色絕世,那夏侯孝也是傳聞之中首屈一指的東郡第一美男,可少年於陣前遙遙一瞥,夏侯孝身量不高,乏世子之奇偉,那聲音也尖酸如婦人,乏世子之氣概。如此想來,還是世子更招人稀罕,至少臉不能輕易毀了,那位夫人想得真周到。
蕭弋舟拾起了那瓶藥,皺眉,“新配的?”
說什麼不嫌棄,果然還是嫌棄了。他想。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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