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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前十幾年住在深宮之中,生母早逝,年歲尚幼時,天真爛漫,十幾歲了仍與諸位皇兄打成一片,沒有人教她這些事。但她認識宮中的寵妃,那位寵妃生得是弱柳扶風的孱弱之姿,彷彿走路都要為北風折腰,令宮人們都害怕她教風吹走了,她與大皇兄胡鬧,不慎闖入了液浴池,她躲在獸腦漆金的鼓墩後,望見水霧之中,沐浴的美人似往身下塞著東西,口中不住低吟喚著“皇上”,由緩到急,最後無力地趴在池壁上嬌喘微微,聲音柔酥入骨。那一幕嬴妲記了許久,時至如今也沒忘,大約是年歲小時,遇上一事覺得震撼,便縈繞心頭難以磨滅。
她後來偷問宮裡的嬤嬤,本是試探,嬤嬤卻封了她嘴,不讓她說出去。只說再過幾年,她有了夫君便會懂得。
但她同她的夫君成婚半年了,她偶爾會覺得寂寞,想他,也想他充滿愛意的撫慰,卻沒有到這種地步。她想,或許也不是人人都貪這種滋味的,習禮習儒之人會更加剋制些。
因此她沒有想到,被周氏拆穿了她的故作正經,原來她私下裡也是急色禁不住私慾的,這有些打破她的認知了,令人一整日不住恍惚,偏偏頭疼,怎麼也想不起昨日的場景了。周氏偶爾將目光轉到她身上,她都尤為心虛,不敢打量,飛快地捂著發燙的頰躲避。
周氏好笑又感到有幾分無奈。
可喜的是,世子此次抓住了夏侯孝的蛇頭七寸,於琅琊山脈以北奇襲了夏侯軍隊主力,首戰大捷,滅敵八千。
不論北漠,還是與西綏僵持數月的夏侯軍,都萬分明白一個道理,如果與蕭弋舟的軍隊狹路相逢,正面應敵,即便是傾數倍之兵力,也萬無可能拼得過越戰越勇的西綏軍。而且,若是在地利不察,失之軍心之時,恐無法不被重挫銳氣。
夏侯孝暴怒,聽從部署建議逃竄往南,不慎又遇上一支蕭家軍,是蕭侯親自率人堵截而來的。
蕭侯年輕時沒甚大的建樹,待兒子十幾歲上戰場時,父子倆卻同時打出了名聲,威名震於中原。當其時,戎馬倥傯,呼嘯縱橫,掃敵千萬,麾下猛將其數如雲,其厲如虎,可以說,夏侯孝甚至可以不顧蕭弋舟的軍威,但面對老辣的蕭侯,仍是忍不住未戰先怵。
他曾經捎信給官海潮,共二十三封信,其中有二十二封被妥帖交於官海潮手裡,只有一封,被蕭弋舟的探子截去了,截去的那封因是賀壽詞,不過一片空華無實物的錦繡文章而已,夏侯孝沒派飛騎隨扈,因此落入敵手並未深究。
熟料蕭弋舟手下的東方愈利用此信做了文章,連夜又讓子郢調兵回撤淮陽,讓官海潮誤以為蕭弋舟從那封截去的信件之後窺得軍機,西綏早已嚴密防範,竊取之舉無力迴天。官海潮生性多疑,既起了疑心,後來不論夏侯孝再如何解釋,他也堅決據守不出。
好端端一場即將達成的聯盟,被東方愈取的輕飄飄一紙賀壽詞化解,淮陽兵戈消弭於無形。
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,東方先生早在數度交鋒之中掐準了官海潮的猜忌之心更遠甚於陳湛,也摸清了夏侯孝欲借官海潮之手分解西綏兵力,且意圖各個擊破的野心,如此巧用太極,於其間只需圓滑週轉一番,本來為利而合的聯盟,也為利而離,不攻自破。
蕭家取得大勝,夏侯孝損兵折將,敗逃晉州。
東郡晉州是夏侯家百年大族繁衍之地,夏侯孝先祖棲息於此,後幾代先祖屢立戰功,世襲郡公,到了卞朝末年之時,更利用天下大亂的局勢,豢養府兵,私蓄田產,暗鑄鋒鏑,發揚壯大以至今日。
但說到底,夏侯家並非武將出身,儘管後代子孫都強令習武,也終歸不是蕭家敵手,夏侯孝只有紙上談兵之能,高瞻遠矚,豪言闊語,實戰上確實遠遜於蕭弋舟。
謀士心知肚明,因而這數月以來,一直想方設法壓制夏侯孝的火爆脾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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