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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一身玄色貂絨大氅,這大氅是她懷孕時一針一線織的,在彭城安胎數月,閒暇無聊,思及他在冰天雪地作戰艱辛,將思念都融進了針線之中。她手藝不精,一件並不算精細的大氅織了近四個月,直至前兩日才織好。
原本想送他,只是禮物尚未拿出手,他忽然生了她氣,又拿別人撒氣,與自己身體過不去,嬴妲有些著惱了。她捧著大氅,纖手撫過上頭的一層絨毛,軟綿綿的極為貼手。小廝接過去了,保證道:“小的一定送到世子手上。”
嬴妲點了點頭讓他去了。
她走回寢屋,將門窗封死,就著火缽抱起了平兒。
屋內燒著地火龍,只可惜年久失修,功效遠不如以前,不過配合小火爐,也不算冷。嬰孩躺在母親臂彎裡,眼睛睜開,猶如兩顆黑葡萄般晶亮飽滿,她抱著平兒唱著平昌民謠,小孩兒一會兒便眯起了眼睛。
用過午膳,周氏從外頭回來了,一進門先對蔚雲使了眼色,蔚雲會意要出門,嬴妲抱著平兒自珠簾內說道:“我信得過蔚雲姐姐,有什麼話周媽媽直說無妨的。”
周氏踟躕少頃,面露難色,半晌後她掀開珠簾走了過去,此時嬴妲抱著小公子坐於榻上,蔚雲在一旁往火缽裡扔了幾張宣紙,周氏為難道:“奴婢不出彭城,也聽到閒言碎語了,世子生氣恐怕多少是為這樁。”待嬴妲微露錯愕,正襟危坐起來時,周氏又道:“那夏侯孝兵敗之後,被世子一鼓作氣俘虜到手裡了,後來被世子當場劍殺,屍首懸吊城門三日,夫人您知道麼?”
嬴妲錯愕著,全然沒想到這事會同夏侯孝有關。
周氏走近一步,幾乎挨著嬴妲了,“夏侯孝臨死前說,他當初趁著世子不在時拐走您,侮辱了您,還說您被他要得很歡喜,直教他不停……不停……”
話音未落,嬴妲的臉便紅了,她慍怒地抱著平兒起身,“話說八道。”
“是,這自然是胡說八道,”周氏都不信,相處下來,夫人的為人做下人的都心明如鏡,絕不是輕浮放蕩之女,只是周氏萬分擔憂世子將這些話記在心裡不痛快了,如實又道,“世子氣不過,當場拔劍殺了夏侯孝,後來又命人倒懸他屍首曝曬。夫人您想想昨晚……”
怒火難平的嬴妲想起昨晚,蕭弋舟撫摸著她的身子,問她是不是嫌了他,他以前就愛問這話,沒想到,她已為他生兒育女了,他還問。她怎會嫌棄他,昨晚說的那話,字字真心。可是他當時就變了臉色。她此時聽了周氏之語,直覺如芒刺在背。
那話像極了夏侯孝口中她所說的那些汙言穢語!
她的心一陣惡寒起來。
蔚雲與周氏交換目光,將蒲扇扔在一旁,“夫人的為人我們都是信的,難道世子會懷疑麼?興許不是為此。”她的嗓音浮著,毫無著力。
嬴妲悶悶地咬唇想著昨夜裡被咬的面板,發痛的左乳,她忍不住抬了頭,又問周氏:“您不用顧忌我的顏面,夏侯孝說了什麼,您聽了什麼,全告訴我。”
流言蜚語傳到彭城早變了味道,周氏入耳的都極為不堪,閉了眼跺了下腳說道:“哎,他說,他知道您胸口上有顆紅痣,還親過,您也愛他親。”
嬴妲登時滯住了。
驚雷劈過全身經絡般,讓人瞬時麻木。她僵直了背脊,蔚雲忙將小公子抱了起來安置回搖籃,嬴妲瞪著水漉漉的杏眸,慢慢地,目光移到了胡床上,手不住地攥緊、攥緊。
脊骨冰涼,她於瞬間的大驚大悲之後,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原來她的夫君懷疑了她,原來蕭弋舟冷待她,還是因為心裡不舒坦,懷疑了她!
蔚雲上前握住了嬴妲一雙冷寒如冰僵硬的素手,將過了火沾帶了些暖意的手貼著她的手背,咬唇說道:“夫人,事情既然有誤會,早點說開為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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