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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影愈來愈近,他的眼皮忽然不安地滾動了起來。
一隻手緩慢地拉開了紗簾,黑影輕輕探了進來,蕭弋舟意識模糊地動了眼珠,心中期待著那雙手似乎能撫到自己面頰上,正如每晚夢中所見,小公主嬌笑如畫,嚶嚀一聲就撲到他懷裡來。
然而蕭弋舟卻忽然感到一片冷光閃過,常年與冷兵器打交道的將軍萬分警覺,身體快於意識地抽出了床頭綁著的匕首,雙刃相交,鏗然一聲,他的意識徹底清醒了,那人被他內力一震倒退了兩步,跌出了紗簾,見他人已甦醒,掉頭就跑。
蕭弋舟來不及套上長履,赤足追出幾步,匕首憑空扔出。
那人輕功卓絕,一個箭步急衝便已竄出了門,匕首被釘在門框上,發出一聲悠長顫抖的龍吟之音,木屑四濺。
但那刺客到底是驚動了院中下屬,一人長喝“何人”,須臾之間院中亮起了無數火把,那黑影躥上屋脊,被埋伏盯梢的線人捕捉到,雙方交手數招,兵器碰撞了幾聲之後,不待幫手一應躥上房梁,刺客便已縱身竄走得以逃脫。
蕭弋舟赤足走出寢屋房門,手下兵卒擁護而上,持刀護佑。
躥走的黑影放聲長笑,“蕭弋舟,欲見表妹乎——”
那聲音已經很遠,隨著風聲一到化了。
蕭弋舟眉頭緊緊攢起,手臂青筋畢露,一拳擊在木窗上。
院中動靜太大,驚擾了夜家人,夜江唯恐蕭弋舟皺下眉頭,忙躡手躡腳跟上來,詫異地望著周遭遍地舉著火把刀劍計程車兵,“這——王爺,大晚上的您這是何意?”
蕭弋舟胸口起伏,出盡胸中惡氣,冷不丁睨著他哂笑道:“刺客是夜琅。”
“你何時同他遞了信,讓他知我在此?”
他們一行人行路並不惹眼,何況蕭弋舟路途之中非常警覺,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著,夜琅應是徘徊於此,見他歇腳,便想來給他致命一擊。
南下旌旗十萬滅盡澤南主力,手刃太子,這其間蕭弋舟都沒見過夜琅。此人行蹤類鼠,狡兔三窟,難以獲覓,加之那時候蕭弋舟一心只為報仇,無心理會夜琅去向,沒想到夜琅掙脫林平伯的勢力束縛之後,竟龜縮於此。
夜江忙跪了下來磕頭,“絕無此事啊!這一路下臣對王爺可是忠心耿耿,王爺您若不信,自管打死了下臣,下臣也是這話!”
蕭弋舟皺眉,煩躁地揮了衣袖,“姑且信你,帶你的人去查,夜琅在何處下榻。”
夜江忙點頭哈腰地去了。
蕭弋舟讓院中聚集的人散了,日後機靈些,蚊子也不許放入他寢屋。
再度躺下之後,蕭弋舟卻已毫無睡意。
被夜琅這麼一鬧,腦中緊繃的線瞬間崩斷了,夜琅說嬴妲在她手中這話蕭弋舟是不信的,倘若真是如此,夜琅明知嬴妲對他的重要,讓他拿命去換都捨得,不必隻身前來刺殺。只是心中終究無法安定,若真是呢?若真有萬一呢?
子時仍舊為入眠,蕭弋舟趿拉著一雙木屐,也未束髮,披了玄衣外袍到柴房去。
不透光的柴房黑黢黢的,只有他手中一盞燈籠可以照亮,夜霑被五花大綁在一根頂樑柱上,渾身被勒得極不舒服,難以入眠,到了子時因為過於疲倦,好容易有了睏意,結果聽聞動靜一睜眼,對著燈籠火光便見到蕭弋舟的臉,登時板起了臉孔。
蕭弋舟取了燭火,點燃了火缽裡的乾草,引燃了木炭。
屋內光亮幽微,只可見人,連人五官都分不清。
蕭弋舟的語調姿態已不若白日時的強硬:“你與沅陵在哪分道的?”
夜霑自然不肯說,姿態洋洋地別過了頭顱。
此時他一顆腦袋不剩絲毫毛髮,被剃成了禿瓢,心中對蕭弋舟舊怨加信仇更是怨恨大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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