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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弋舟抿唇並不言語。
“胡鬧!”嬴夫人雙目溼潤了,“尋回沅陵固然重要,你如此揮耗自己的身子,已是去了半條命!你如何還能縱馬疾馳出城!”
母親的質問讓蕭弋舟無地自容,他緊握了的雙拳又鬆開,眸子猩紅如血,“母親,我早就該明白,我從見她第一眼,便只有半條命還在自己身上了。沒有沅陵,我實在……生不知何歡……”話至最後,已成哽咽。
第91章 茫茫
嬴夫人自知勸服蕭弋舟無望,心中大慟, 亦不再阻攔。
“你若要尋回沅陵, 母親只能放你去, 但你要記著, 我們蕭家,費盡艱辛歷經磨折才走到如今這一步, 刀山火海中犧牲了無數兵將,甚至是你的父親。你要警惕,保重自己, 這一切不能付諸東流。”
蕭弋舟為母親承諾,“兒子明白, 定會無恙歸來。”
屍山血海,白骨成堆,這殘局已容不下他的任性肆意了。
打點行囊之後,蕭弋舟連夜與夜江出城。
夜氏一族發跡於河套,這種貴族, 在戰亂之世對家鄉故里的惦念眷戀之情尤為濃郁熾熱, 既然夜霑留言說是回鄉,蕭弋舟只好先去河套。
天微明時, 從山坡下靜候的一隊人馬,因為看見了他,疾馳趕來, 凝睛看去當先一身颯然紅衣如凌空欲去的飛燕的, 正是穆紅珠。
蕭弋舟臉色不愉, 因想到母親曾說穆紅珠自告奮勇沿途護送嬴妲,本該對她心有感激,但穆紅珠此人,似乎就是個最大的變數,說不準她同軟軟說了何話,讓他的軟軟更不愉快了。
胯下神駿英武的棗紅馬疾風一般踩過水渦,奔至近前,穆紅珠撮口發令,勒住韁繩,讓馬匹停下,身後二十飛騎也跟著停下,她身後青灰的兜鍪底下露出一張白皙可人的少年臉,目光不善地死盯著蕭弋舟,既自卑又不服地咬牙切齒。
穆紅珠收了馬鞭,笑容濃烈如火,“只是過來與你說說話,借一步可否?”
蕭弋舟皺眉,“並無話同你說。”
他策動著馬似乎要繞過穆紅珠,穆紅珠也不惱,笑得眉眼彎彎:“你不想知曉,回平昌路上我同你的小公主說了什麼?”
蕭弋舟滯住了。
穆紅珠自信地撫了撫唇,催動著馬走到一邊,蕭弋舟臉色陰冷地對夜江留了話,讓他們暫駐於此,隨著穆紅珠走到河邊上。
莽原綿延無際,這個季節已成了黃灰顏色,河水澹澹,木葉蕭蕭。
蕭瑟的冷風吹得蕭弋舟頭一陣劇痛。原本只是強撐著氣力縱馬出城,沒想到才走了不過數里路,熬了一個夜而已,熟悉的頭痛已讓他幾乎無法勉力支撐下去。此時蕭弋舟才終於想起東方先生的叮囑,恐怕不必熬到四十歲,他的身體便會被耗空了。
穆紅珠若無所覺,素手挽著韁繩,輕睨著他。
最後蕭弋舟完全喪失盡耐心,“可以說了。”
穆紅珠彷彿不捨得從他英俊的面孔上移開,目光灼灼,始終盯著他,忽又笑道:“我說,當初你還我恩情時,是於伽羅山南的溫泉池水之中還的。”
蕭弋舟聳起了眉,已是動怒,惱火地睥睨過去,“無恥。”
穆紅珠放肆地大笑起來,隔了將近一里,順著河風秋風還是能飄入夜江等人耳中,那耷拉著眼皮的少年男人猛然抬起頭來,望向那倆人,馬頭糾纏,忽然覺得雙目無比刺痛。他的手緊攥成了拳。
“她不會信的。”
過了半晌,蕭弋舟才似乎找著一個能讓自己稍稍舒坦點的說辭。
然而穆紅珠卻沒打算放任他這種想法矇混過關:“不,她信了。”蕭弋舟倏然抬眸,俊臉上盡是兇戾,穆紅珠渾然不懼,微聳香肩,眼波如霧,“我連你是怎麼為我寬衣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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