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燈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第138節,朕和她,她與燈,叢書網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,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可這荒唐的罪孽,卻好像永遠無法冠到張鐸的身上。
殘酷與仁義,齷齪與清白,卑微與尊卑。
這些論辯在文史之中,演繹,立定,駁斥,偏倒了千百遍,到最後,就連洛陽城的史官也開始懷疑,不願輕易落筆了。
**
張平宣的喪訊傳回洛陽的那一日。
張鐸親捧喪告,獨自入金華殿。
直至黃昏,整個洛陽宮沒有一個人敢進去詢問。
畢竟就算是皇帝的掙扎和決定,也不是對世人的教化,誰也無法從其中獲得從容活下去的啟示,他們只能戰戰兢兢地立在金華殿的外面,伸長了脖子,窺探著徐婉的結局。
黃昏時,席銀一個人站在銅駝道上等待張鐸的車馬。
她穿著青灰色的袖衫,銀簪束髮,像一彎不實的影子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在淡淡的秋風裡,聞到了和三年前,那個春雪之夜相同的血腥氣。
趕車的人仍然是江凌,而那拉車的馬也像認識她一般,在她的面前垂下頭,鼻孔裡撥出了一大片潮氣,席銀伸手摸了摸那馬的頭,它就溫柔地湊了過來,輕輕地蹭著她的臉。
“上來吧。”
車內的人這麼說了一句。
席銀撐著江凌的手臂,登上車轅。
車簾一揭開,她就明白了,那一陣血腥味來自何處。
他坐在車內,身上披著一件玄袍,而玄袍裡卻沒有著禪衣,隱約露著一片傷痕刺眼的面板。
傷口並不深,看起來也毫無章法,不是宮人施的刑法,單單承載著另一個女人,身為母親的痛苦和絕望。
席銀什麼都沒有說,伸手將張鐸輕輕地擁入懷中。
張鐸閉著眼睛,笑道:“怎麼了。”
席銀搖了搖頭,反問他,“疼嗎?”
“不痛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,任由自己的身子鬆弛下來,靠在席銀懷中。
“你怎麼知道,我會來找你。”
席銀捏著他的耳朵,輕聲應道: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很想見你,很想……”
她低下頭,看著他因痛苦而擰纏在一起的眉頭。
“很想這樣抱你一會兒。”
第124章 尾聲二:銀盤裡煎雪(療愈)
車外晃過一叢又一叢的燈焰, 在席銀臉上落下時明時暗的斑點。
“睡會兒吧,到了我喚你。”
她溫聲勸道。
張鐸則搖了搖頭。
伸手握住她捏在他耳朵上的手,“你不想問問我發生了什麼?”
席銀低頭看向懷中人, 他依然年輕,眉目俊朗, 只是一直不肯疏開五官, 從而顯得有些陰鬱。
“殿下死了,金華殿娘娘…很難過吧。”
張鐸“嗯”了一聲。
席銀沒有試圖開解他,甚至不再往下問,只是伸手環住他的肩膀, 將臉頰靠在他的頭上。
“沒事的, 回去我給你上藥, 很快就會好的。”
說完,她朝車外看了一眼道:“過會兒……宋懷玉和宮內司的人,也會來嗎?”
“不會。”
張鐸的聲音放得很輕:“就我一個人,跟你回去。”
席銀沒有立即回應她, 半晌,方溫聲道:”
“為什麼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。”
張鐸張口剛想說話,卻因為背脊上的疼痛, 哽了一口氣在喉嚨裡,舒不出來, 便變成了一陣咳嗽,席銀忙替他攏緊了披在身上的袍子,“別生氣, 我不該在你這麼難受的時候,還說這樣的話。”
張鐸抑住咳意,擺了擺手,“也沒說錯,只是我從前不準自己這麼想,也不準別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