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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,他伸手攙著她站起來,轉而問道:“你將才說有事相求,是要求什麼事。”
張平宣定了定神,望了一眼案面上厚厚的那一疊卷宗,輕道:“我想在岑照行刑前,去看看他。”
“去吧。”
張鐸沒有猶疑,“你自己一個人去嗎?”
“對,就我自己一個人去。”
說完,她從懷中取出那隻無舌的金鐸。
“這個,替我還給席銀。她很喜歡你,哥,你如果喜歡她,說給她聽。”
第122章 冬釀(五)
五月底, 李繼和江沁之間、因為席銀而起的拉鋸逐漸演變成了尚書省與江沁等言官的拉鋸,張鐸在這個過程之中,始終沒有為席銀說一句話。
日常除了處理四處送來的政務以外, 都在安安靜靜地養傷。一如他對梅辛林的配合,內禁軍營裡的席銀也一如既往地配合著洛陽廷尉一輪又一輪訊問。
從始至終, 席銀都沒有覺得疲倦又或者是委屈, 相反,在江州城的一偏室中,沉默地陪著她的那個人,給了她無窮的勇氣。
藏於人後固然有平寧的人生, 但踽踽獨行未必不能功德圓滿。
更何況張鐸就在江洲, 沒有走。
對於席銀而言, 江州城是她和張鐸的人生真正交匯的地方,亦如洛陽在張鐸身上烙下瘡痍,江州的所有經歷,如一抔乾燥的灰塵落了她滿身, 言官筆下,她永遠不可能留下字面上的清白,但她並沒有因此而再難過。
她很喜歡, 她獨自一個人,面對洛陽千夫所指的這一段時光。
那是完完整整, 屬於席銀自己的一次對抗。
在完成這一次對抗之前,她一直不知道張鐸從前所走的那條路有多麼孤獨。但如今她逐漸開始明白,很多曲解和誤會, 根本不需要開口辯駁,人活到最後,在世人眼中都是殘缺的。
過了五月之後,對席銀的處置,終於在李繼平和的一段判詞下有了定論。
這日,宋懷玉親自來見她。
宋懷玉示意內禁軍替席銀解開鐐銬,含笑對她道:“老奴來接內貴人。”
席銀看著地上卸掉的刑具,如同那些遙遠的,喧鬧的偏見和惡意,一點一點平息下來,最終化為了灰塵,堆在她身邊,她抬頭輕聲道:“廷尉大人定了怎麼處置我嗎?”
宋懷玉點了點頭,“是。除宮籍,逐出洛陽宮。以後,老奴也不能再稱您內貴人了。”
宋懷玉原本以為她會難過,正想寬慰她幾句,誰知,她卻抱著膝蓋點了點頭,淡淡地應了一聲“好。”
而後又問道:“岑照呢。如何處置。”
宋懷玉不知道如何開口,到是一旁的江凌應道:“判了凌遲。後日是刑期。”
宋懷玉覺得這話對席銀來說過於血淋淋,不由阻道:“江將軍……”
江凌沒有應宋懷玉,走近席銀身邊道:“席銀姑娘,陛下說,如果你還想再見他一面,明日可以隨末將去。”
席銀垂下眼瞼,默默地搖了搖頭。
江凌道:“既如此,末將就去回稟。”
“等等 。”
江凌站住腳步,回身等她言語。
席銀遲疑一時,起身望著江凌道:“殿下呢。”
“殿下昨日去過江州府牢,不過,只留了半個時辰便離了。”
“那殿下此時在何處。”
江凌搖了搖頭。
席銀忽然朝江凌走了幾步,語聲有些急切,“你們看著殿下。”
江凌仍就搖頭,寡應道:“陛下不準。”
席銀無言以對,她忽然想起,她在江上和張鐸一起看過的那一叢又一叢的榮木懸棺。
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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