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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氣定聲寒。
席銀不敢再發顫,便將背脊頂得如同一棍溼棍。
“奴不抖了,奴……好好寫字。”
“那一隻手伸出來,把我的袖口再挽一層。”
幸好他適時轉了話,沒有把她最後的那一層臉皮也撕掉。
席銀鬆了一口氣,抬手去周全他的袖口。
他的手腕因為傷病而消磨了一圈,露出分明的尺骨,然而無論是些什麼夾帶聲色的風月之相,席銀也不敢再多看一眼了。
“行了。”
“是。”
寬袖挽折妥當,他也自如地擺開了架勢。
“看好了,我只教你寫這一回。”
話音剛落,筆已落了紙。
二人一道筆走,墨色在官紙上勻淨地暈染開來。
張鐸從來沒有教人寫過字,不知道怎麼遷就旁人的功力。
他從前對自己狠,不說筆畫之中,但凡有不周道之處要棄掉重寫,就算姿勢不正,也是絕不能容忍的。
於是逼席銀懸臂壓腕的力道,幾乎要把席銀的手摺斷了。
“肘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不要撇我的手臂,抬平。”
“是……”
席銀幾乎是被他壓著寫完了一個字
但不得不說,張鐸的那一手字是真的登峰造極,即便席銀不懂奧妙,也被那墨透紙背的筆力所感。
她拼了命地去記那筆畫的走勢,以及筆鋒的力道拿捏,竟漸把將才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知覺拋下了。
夜漸深,樹影蒼鬱,幽花暗香。
不知不覺,張鐸握著席銀的手寫滿了整一張官紙。
江凌跨入西館,見自己的父親正侍立跨門前。
“郎主……在作甚。”
江沁笑了笑:“教席銀寫字。有個把時辰了。”
說著轉身,卻見江凌面色不佳。
“你要稟事?”
“哦。”
江凌呈上一封信。
“大司馬府差人送……”
“什麼信。”
二人聞聲忙回過身。
見張鐸未松席銀的手,只側身朝江凌看來。
江凌趨行幾步,走到陶案前,將信呈上:“大司馬府遣人送來的。”
張鐸壓腕,暫時枕筆。
“什麼時候送來的。”
“就是剛才,奴送女郎回府時,正遇司馬府的人前來送信,奴就帶了回來。”
張鐸鬆開席銀的手,接了信,順勢拋給席銀。
“撕了。”
席銀一怔:“郎主不看嗎?”
“不看,撕。”
席銀不敢再問,拾信將要撕,卻被江凌制住:“郎主,您還是看看信吧,聽說今夜司馬府有事,大司馬入朝回來後,徑直去了東晦堂。不知道徐夫人和大司馬說了什麼,徐夫人……受了重責。女郎歸府聽說後,也去了東晦堂。”
張鐸手掌猛一狠握。
一把捏揉了將才寫好的一頁紙。
席銀低頭望向那一封信,信封上寫著張鐸的名諱。
“拆開,念給我聽。”
“奴……尚識字不全。”
“念……識得了多少念多少!”
席銀的忙拆開信封。他聽得出來張鐸的聲音有些發顫。
然而信中並未寫明任何的具事,只有月日,和時辰,外加一處地名。
月日是明日,時辰在辰時,地名則是永寧塔。
恰巧,每一個字,她都認識。
席銀一氣唸完,張鐸卻沉默無話,夜風吹著那無數的官紙嘩嘩作響,江沁怕紙張飛卷,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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