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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厲害啊,岑照養了十幾年的糊塗丫頭,都長心了。她還好吧。”
張鐸自斟一盞道:“還好。”
趙謙曲起一條腿,垂頭道:“我至今都還記得,當年你讓送她去廷尉獄時,那丫頭的模樣。女兒家臉皮子薄得很,穿了囚服,戴了鐐銬就羞得沒有見人了。如今……”
他把腳腕上的鐐銬撥地嘩啦一聲響,自嘲一笑,“我到也不想她看見我現在這一副模樣。”
張鐸飲了一口酒,淡道:“她不會輕賤你。”
趙謙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,那是好姑娘,之前是讓岑照給教壞了。”
說完,他抬起手揉了揉眼,聲音有些暢然。
“聽說 ,在厝蒙山的時候,張平宣險些殺了她,對不起啊。”
話至此處,他索性端起空盞伸向他。
“來,我以死謝罪。”
張鐸沒有舉盞,隔燈沉默地看著他,良久,方冷道:“你憑什麼替張平宣謝罪。”
趙謙一怔,放下酒盞悻悻然地點了點頭,輕道:“也是。我憑什麼呀。”
“趙謙。”
張鐸的聲音陡轉寒銳,“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殺張平宣。”
趙謙沉默地點了點頭,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酒喝得急切,眼眶竟然慢慢紅惹起來,他吸了把鼻子,“因為……你怕岑照利用他來挾制我吧。”
說著他坐直身子,將手臂撐在酒案上,提聲道:“可我不明白,我算什麼,沙場上的事 瞬息萬變,說死我就死了,但張平宣,她是徐婉的女兒,是這個世上,你張退寒唯一的親人,殺她,保我?誰答應我都不會答應。我還罵你!”
“你給坐回去!”
“切……少給我擺你的君王架子,你如今也就能殺我一次,我怕什麼。”
張鐸將酒盞頓在案上,“你想我傳人進來,先把你的舌頭割了,才讓你聽我說話嗎?坐回去!”
趙謙丟開手,“好,坐回去。要不我跪下答你?你不要想了,你無非要問我張平宣在什麼地方,我不會說,你要割我舌頭是吧,割了也好,免得刑訊時,我髒了你的耳朵。”
第105章 秋草(五)
張鐸的手捏握成拳。
趙謙看著他逐漸青經凸暴的手背, 似也覺得自己言語有失,依言直身跪坐下,猶豫了一時, 抬臂拱手道: “臣知罪。”
張鐸壓下氣性,斟滿酒仰頭飲盡, 放盞道:“誰是誰告訴你我命黃德殺張平宣。”
“顧海定。”
張鐸閉上眼睛, 忽然狠力拍向酒案,酒水震顫,濺了他滿袖,“他說了, 你就星夜離陣, 夜奔江州!我跟你說了無數次, 手握萬軍是最大的殺伐,耽於情愛,必遭反噬,你為什麼不聽!”
趙謙笑了笑, “我想過要聽。但見不得她哭,更見不得她死。”
他說完,抬頭把眼眶裡的酸燙逼了回去。
“張退寒, 你是我趙謙這輩子唯一的兄弟,你見識廣, 我見識短,你知道怎麼調兵遣將,權衡各方軍力, 制約傾軋,我就只會提著刀破陣,你要當天下第一人,我想當天下第一將軍,你對女人沒有興趣,我就喜歡你妹妹一個人……怎麼說,我都不配做你的兄弟,無非是因為當年金衫關你救了我一命,我就趕著跟你賴了這個名聲罷了。現在落到這個田地,也是我咎由自取。你放心……”
他放下行禮的手臂,拿過酒壺自己斟了一盞。
“無論你如何處置我,我都沒資格怨恨,相反我該跟你說聲對不起。”
張鐸側過臉,嗆笑了一聲。
趙謙是趙謙,心裡的愧恨和不捨都可以直言不諱,張鐸卻不能如此,也不慣如此。
“誅心的話我今日不想說,我認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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