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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豫了很久,席銀終還是不敢騙張鐸,張開嘴老老實實地答了。
張鐸聞話,鬆開撐在屏風上的手,站起身道:“好,寫下來,交朕。”
到底是交他,還是“教”他。
那個字具體是什麼,席銀辨不出來。
不過兜兜轉轉一年鐸了,難道微塵也能矇蔽珍珠,奴婢也能做帝王師嗎?這番逆轉大得足以把她的心誅掉。她起了這麼一個念頭,就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***
開春過後,張府仍在的購炭。
趙謙巡視過內禁軍營,又去太醫署把梅辛林給拎到了張府。
梅辛林一臉不快,下馬後一腳踢在的張府門前的炭框上,對趙謙道:“你這賤骨頭。”
趙謙嬉皮笑臉道:“你給殿下一個面子吧。”
梅辛林道:“我跟殿下說過,他活了!”
趙謙讓僕婢牽馬,賠著笑道:“這不是殿下信任您老嘛,你救人救到底。”
梅辛林看著趙謙的模樣,斥道:“陛下就該給你一百軍棍,把你打醒你。你這種人,話說得再鞭辟入裡,你也當是喝了一壺糊塗酒。”
趙謙彎腰懟著他往裡走,“對對對,我這人糊塗。”
話剛說完,就迎面撞上了張熠。
張鐸登基以後,強燒了東晦堂,把徐氏接入了金華殿,張平宣不肯受封,張鐸就把張府舊宅給了她。張熠沒有官職爵位,其母餘氏的母家,忌憚張鐸,也不肯迎回他們母子,張平宣便讓餘氏和張熠仍留住在張府之中。
自從張鐸登基,張熠就成了一個頹唐之人。日日夜夜在家中攜妓飲酒,沒有人說得一句。然而這幾日卻不知道怎麼了,總是天將明就出府,深夜才歸。
如今在門前撞見趙謙,他竟有些驚惶。
“站住。”
趙謙伸臂擋住他的去路,偏頭問道“你去什麼地方。”
“你管我去什麼地方。”
趙謙仍然不肯讓,甚至一把捏住他的肩膀:“洛陽城掉根針都與我有關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聽說你這幾日總是往兆園裡去。”
張熠下意識地扭了扭肩膀,“你放手。”
趙謙摁住他的身子:“你聽好了,陛下本無意為難你與餘氏。你最好不要有什麼異心。”
這話雖然沒有說明,但無論是站在梅辛林的角度,還是站在張熠的角度,都聽出了些意思。
張熠掰開趙謙摁在他肩頭的手,喝道:“他要我幹什麼?向他那個殺父仇人謝恩嗎?你最好給我讓開。”
趙謙被他撞地身子一偏,回頭還想追,卻被梅辛林的出聲攔住。
“你說得越多,他越聽不進去。”
趙謙無可奈何地揉了揉手腕。
“死腦子一根筋,如今各地的劉姓勢力回過了神,皆有細作暗遣洛陽,兆園那處地方,內禁軍已經暗查多日了。這個張熠,總有一日要把自己的向項上人頭賠進去。
說著,他憤懣地拍了拍手,回頭道:“不說了,你見殿下去吧。我還有軍務,先回營了。”
說完命人牽馬過來,絕塵而去。
此時滴雨簷下,岑照一個人靜靜地坐著。
腳下燒著滾滾的炭火,面前是一張雕鶴蓮圖的檀香木琴案,案上擺著一把焦尾形制的古琴。香從銅爐流出灰白色的煙。他的手撫在琴絃上,卻一個音都不曾調。
“你為我彈一曲吧。”
張平宣的聲音很輕,手指摩挲著垂在岑照腳邊的琴穗。
“殿下想聽什麼。”
“《廣陵散》。”
“那早就已經失傳了。”
“但席銀說過,你能修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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