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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拔泓說:「要是你說假了呢?」
馮憑說:「讓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吧。」
拓拔泓氣結。
馮憑說:「你要問,問我,我說了你又不信,那你又何必問我呢?左右你只相信你自己便罷了,我說什麼你都當我是在騙你,那你就不要問我了。」
拓拔泓說:「那你告訴我,你為何要維護他?」
馮憑說:「皇上此舉不妥,我只是建議皇上。」
這件事因為太后的阻止,還是沒得成,不過李益很快就從好友的嘴中得知了。
「皇上想調你出京,太后未允。」
只是幾個字,卻讓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。
李益不敢深問。
李益倒也不是完全見不到她,其實隔三差五的能見到。畢竟他在朝廷裡做事,又經常需要出入宮廷,但見到的時候要麼是拓拔泓在場,要麼是有宦官或者侍衛在旁,都是正式的場合。私底下兩人再沒有見過面。
李益心想過,是拓拔泓不讓她見他的嗎?但細一想,不是,宮中朝中的事情都是太后在做主,拓拔泓是拘不住她的。
只能是她自己不願意見他了。
無疾而終。
情話猶在耳邊,但他究竟算不得她的什麼。
若是夫妻,分手當有離婚書,若是戀人,分手也一是一二是二地講明白是何緣故。而他和她之間竟也不必要這一道,本就是見不得人的,到分開,也不好說什麼。只是彼此明白了就是了。
「你曉得我的意思。」
這也是他跟她說過的話,有一天分開便分開,誰也不怨恨,分開了還是記得對方的好,還是心裡在意她,還是會對她好。只是沒想到幸福這樣短暫,當真就分開了,一時有些回不過神。
朝中事務繁多,因為水災之事,到處忙的紛繁。白日裡,李益被各種瑣事纏身,也沒有太多時間想這些。只有夜裡躺在床上的時候,才會想,一夜耿耿不寐。
很快入了秋了。
換下單衣,穿上了夾錦袍。樹上的葉子被風捲走,晚秋裡,景物已經有些蕭瑟。
冬至這日宮中設宴,頒賜群臣。李益在宴中。
席上,太后忽然讓宦官來,贈了他一盞酒。
李益當時也在和同僚飲酒,忽然又宦官從御案上方下來,朝他走來,向他示意託盤中的酒,笑說:「這杯酒,太后賞給李大人的。」
李益還有些怔,他忙站起身謝,眼睛隔著人群望過去,見她正在一片燈火輝煌之中向自己露笑。那笑容和他記憶中,兩人還未相好那時有些相似,滿目期許,不知是緊張還是羞赧。他那一刻幾乎有點承受不住,張著口,想說點什麼,嘴一動,口中的酒嗆進了氣管。他發出了激烈的咳嗽,氣管中火辣辣的疼痛,好像撕割般的。他咳的劇烈,面紅耳赤,兩個眼睛也紅了,眼淚差點擠了出來。
宦官連忙給他拍:「李大人,當心啊?」
李益忙道:「沒事沒事,實在是不小心了。」
李益謝了酒,飲了。
宴畢後,眾臣將散,宦官又將李益請到了御案前去。拓拔泓坐那,面色冷峻,馮憑則仍是笑,說:「李大人,今夜的菜餚怎麼樣?」
李益說:「宮中的菜餚十分美味。」
馮憑說:「剛才那酒呢?」
李益說:「酒也十分美味。」
馮憑笑說:「李大人若不介意,留下陪我說幾句話吧。」
拓拔泓目光冷冰冰看著他,李益連忙答應道:「臣敢不奉命。」
馮憑向拓拔泓笑說:「皇上要先回宮去,還是再在這坐坐,我同李大人有幾句話要講。」
拓拔泓說:「朕在這裡再坐坐。」
馮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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