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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病情,底下人說還是起不來床,本來要給殿下請安的,掙了很久也沒成。
她只得再去前頭看,到了那裡見瀾舟臉色還是發紅,跟前只有兩個丫頭侍立,並不見宇文良時的身影。
她回頭問:“王爺人呢?”
門外榮寶呵腰道:“錢塘江決了口子,我們爺上那兒堵缺口去了,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,讓奴才給殿下回個話兒,請殿下不必記掛他。”
婉婉蹙眉,誰有那閒空兒惦記他!看看孩子,一直不退熱,王府裡又無人問津,再放在前院不放心,便吩咐把西配殿騰出來,把人挪到後頭去。
不得不說,老太太心腸夠狠的,真把人撂在這裡不管了。她知道他們有計劃,卻也不能幹看著,所以歷來就是誰心軟誰處下風,感情上更是這樣。
☆、第36章 暖絮亂紅
黃梅雨季綿延的時間很長,不停下雨,天要漏了似的。起先還有興致聽風賞雨,漸漸開始變得無聊,婉婉的耐性幾乎耗盡,差點就要叫人備船,打算避開這溼漉漉的南方時,某一天終於放晴了。
陽光破空,從雲翳邊緣直射下來,她站在臺階上,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歡喜,連心頭的陰霾都散了。
剛熨完衣裳送進上房的僕婦站住腳,朝外看一眼,大大鬆了口氣,“了得,這大半個月的,可算見著老爺兒了!”忙招呼後面跟隨的小丫頭,“再瞧半個時辰,要是不變天,叫幾個人把架子搭起來,褥子和衣裳都得通個風,見個光。南方氣候真是古怪得緊,原說比北京暖和,沒曾想天破了窟窿了,這一通好雨……”一面說著,一面往廊子那頭去了。
婉婉舒展著兩袖,閉上了眼睛。光是暖暖的,照在臉上真舒坦。她痛快吸了口氣,空氣裡有太陽的味道,伴著微風拂過臉頰,從沒覺得身上這麼輕便過。
“額涅。”身後傳來瀾舟的聲音,“兒子課業都做完了,請額涅檢點。”
她依舊沉浸,含笑說等會子,“我在曬太陽呢。”
她就像久澇後的花,迫不及待要汲取溫暖。年輕的臉對著太陽,嘴唇紅豔,睫毛纖長,面板太細嫩,在光下簡直是半透明的。
瀾舟卷著手裡的冊子問她:“什麼是老爺兒?”
她說老爺兒就是太陽,“你們南方人不懂,北京有好些土語,要是沒人解說,壓根兒聽不明白。像你跟人學戲呀,師傅說你‘唱早了’,就表示調兒起高了。還有天橋上的把式,沒什麼手藝,靠一張嘴掙嚼穀,這也有個名目,叫‘平地摳餅’。”
這些詞兒確實聽得少,瀾舟歪著腦袋問:“額涅上過天橋嗎?”
她唔了聲:“沒有,我也是聽小太監說的。天橋上好多有意思的東西,等將來有機會,我帶你和亭哥兒上那兒玩去。”
瀾舟背靠抱柱發笑:“是額涅自己想玩兒吧?”
她也不掩飾,眯著眼說是,“我長到那麼大,沒怎麼出過紫禁城。後來下降給你阿瑪,也是從宮裡到府裡,一路上看見的全是水,沒長見識。”說完回頭看他,“我早就想問你了,王府裡的人怎麼都是北京口音呢?宇文家就藩兩百多年了,要不是瞧著封地在南京,我還以為又回北京城了呢。”她笑著給他學,“啊懂啊,還有‘對過’,‘胎氣’……南京話,聽也聽不懂。”
瀾舟揹著手說:“額涅不知道,府裡太妃就是北京人。當初嫁給太王爺,帶了二十多個陪房和僕從,這些人在府裡紮了根,府裡漸漸就盛行北方口音,連帶著我們這些小輩兒都學著了。”
這些其實都是場面話,囫圇能交代過去。事實上是宇文家每一代王爺,最後娶作大福晉的都是地道的北京人。不為別的,就是不能讓後世子孫和京城斷了聯絡。你要上京,要說話要交際,都得和人溝通。緊要關頭他說他的京白,你說你的吳語,雞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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