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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瀾舟無論如何不敢生受,她也沒法勉強他。當爹的瞧準了時機說:“殿下歇會兒吧,區區稚子,哪裡用得上你這麼費心……”
她轉頭把蘸了酒的巾櫛交給他,“既然王爺是來照顧大爺的,那就盡一份心力吧,我這裡沒有平白收留人的道理。”
她和他錯身而過,果真休息去了,留下面面相覷的父子倆,發現有時候馬屁拍得不得當,容易弄巧成拙。
她回了她的院子,雨小一些的時候撐上一把紅綢傘,在她的花園裡逛了一圈。長公主府前身是金吾後衙,所以佔地很大,後來辦過國子監,也辦過武學,欽宗皇帝時期改南巡行在,明治皇帝為了彌補對她的歉意,整個都賞給她做了府第。
她在煙雨裡穿行,沒有感受到瀾舟瀾亭來時遇上的驚險,江南的雨季還是別有一番詩情畫意的。她喜歡花園裡參天的樹木,每一棵年紀都比她大得多,有的樹幹上還有斑駁的痕跡,應該是當初武狀元們留下的。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大鄴重文輕武的現象越加嚴重,當初的武學館曾經紅極一時,現在竟都慢慢沒落了。
前面的廂房因為宇文良時在,她不願意再去了,不過瀾舟的病勢,依舊會傳人來問,聽說吃了藥後已經有起色,她也略感放心了。
餘棲遐和她坐在簷下對弈,見她不多時就要打探,笑道:“殿下真是不存私心,對待王爺庶出的子女,也能這樣關愛。”
她聽後輕輕揚了唇角,自嘲道:“我也愛賢名兒,免得落個話把兒給人家,回頭嬌縱善妒全來了,我可經受不起。”
誰敢這麼編排她呢,畢竟長公主府的禁衛不是吃素的,別人家裡鬧家務,至多是胳膊折在袖子裡,到了她跟前,關乎國家,就是上綱上線的大事。
她頓了一下,白子停留在指尖,手和象牙是一樣顏色。
“到金陵也有兩日了,你打發人四處看看,這南苑是不是朝廷眼中的南苑。藩王不得屯兵,不得私造火器兵器,我要知道南苑王是否果真安分守己。”她思量了片刻才落子,復叮囑,“避人耳目些,千萬別走漏了訊息。要是弄得兩下里尷尬,那就沒意思了。”
餘棲遐說是,輕輕笑起來,“殿下仔細,可用的活子不多了。”
她的注意力確實沒有放在棋盤上,白子被他連吃好幾個,這盤棋已經下死了。她盯著看了好半天,終於氣餒,笑著把手上的棋扔回棋盒裡,“今兒是輸了,下回再痛殺一盤。我吩咐的話別耽擱,這就辦去吧!”
餘棲遐站起身行禮,卻行退出了花廳,她向外看一眼,天依舊是灰濛濛的,多日不見陽光,心裡快長起雜草來了。
銅環取了一件氅衣來給她披上,一面問:“殿下入夜前還去瞧大爺嗎?”
她攤著兩手讓她扣上鈕子,嘆息道:“不去了,該盡的心已經盡了,太過熱絡,別人倒當我有什麼居心似的。”走到鏡前抿頭,回過身來問,“今兒吃什麼?”
銅環說:“到了金陵也沒好好吃過地道的南方菜,南京的鹽水鴨有名氣,再讓他們燜個醬方,還有燻魚銀絲面,都給殿下準備上。”
她卻撅了嘴,“弄些清淡的來吧,金陵不是有早春四野嗎,什麼芥菜,馬蘭頭……還有菊花腦和構杞芽兒,就吃那個。”
銅環失笑,“這是要學和尚吃齋唸佛嗎?一樣一樣的來吧,四野裡頭加點兒雞蛋鹹肉丁兒,沒的寡淡了。”說著頓下,眼神朝前院一瞥,“王爺還在呢,傳膳叫上他吧,也是您的大度。”
她的臉慢慢紅起來,“你知道的,昨兒……我今天見了他,都快臊死了,還讓我和他一桌吃飯!”
她不願意,也拿她沒辦法,銅環勸說無果,忙她的去了。
婉婉平時的習慣,沒有因地方發生改變而改變,照舊什麼時候做什麼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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