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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陪額涅一塊兒上京城。”
婉婉感到很安慰,但依舊說不必,轉過頭,悄悄擦了眼淚。
不能長時間打攪有身孕的人,怕她會累。瀾舟拉著瀾亭出來,走在傍晚的嬿婉湖邊上,心情一落千丈,“狗皇帝,將來落到爺手上,爺一定宰了他。”
瀾亭沉默不語,隔了半天說:“我剛才和額涅表忠心來著,額涅會感動嗎?可以讓我媽回來了嗎?”
瀾舟愣了下,對他的敬佩頓時化作了一團青氣,“你盤算的是這個?”
瀾亭嗯了聲,“我想我媽了。”
瀾舟狠狠剜了他兩眼,“你去和阿瑪提一提吧……”
瀾亭興奮得兩眼發光,“阿瑪能答應嗎?”
“要是你不怕被打折腿的話。”
這個時候想那一出,沒準兒真害得他們的母親今生今世回不來了。長公主不過回京省親,就算扣押,好歹也有個年限。闔家正愁雲慘霧呢,他想著讓他媽回來填缺,真是不要命了!
哥兒倆推推搡搡從垂花門上出去了,天漸漸暗下來,婉婉坐在窗前發愣。銅環不住勸她:“殿下回床上躺著吧,別把事兒想得那麼壞,興許皇上就是想您了,沒別的。”
她低下頭輕聲喃喃:“想我了……以往在宮裡,也不常見面,怎麼這會兒就想我了。我懷著身子呢,讓我走那麼遠的路,萬一坐不住胎,我怎麼對得起王爺……”
她說著,眼淚滔滔流下來。幼小就沒了怙恃,靠同父的哥哥長大,後來一母的哥哥拿她填了窟窿,在她適應了這個窟窿的時候,又狠狠把她拽回去,不在乎她是否卡住了手腳,會不會因此變成殘廢。她本來很慶幸,在藩王府找到了家的感覺,即便曾經落落難合,現在有了孩子,她就真的打算安定下來了。可惜皇帝不給她這個機會,他說過,大鄴不光是他的責任,也是她的責任,因此怎麼折騰都心安理得。
小酉忙給她擦眼淚,“不能哭啊,您哭,小阿哥也哭,多不好!等著王爺回來吧,他一定有法子的。”
她慢慢搖頭,“聖旨當眾宣讀,誰敢違抗?就算他有法子,我也不能讓他使。”
四肢一陣陣發虛,只能回床上歪著。太妃來瞧她,說了很多慰心的話,她又得反過來開解她,佯裝著笑臉,腮幫子都笑酸了。
良時很晚才回來,她聽見腳步聲,忙起身等他。他進門見她站著,嘴裡怨怪她不知道作養自己,到了她面前,目光一遍遍在她臉上巡視,然後緊緊抱住了她。
“婉婉……”他鼻音濃重,帶著哭腔,“我留不住你,咱們只能暫且忍耐。”
他斟酌再三,唯一的辦法大概就是此刻就舉兵,但是事出倉促,一切還未有準備,貿然行動是兵家大忌。況且他也要顧及她,知道她未必願意為了不回京,而造她哥哥的反。所以他現在經受的,竟是肖鐸當初遇到的尷尬境地。上年皇帝派西廠來接步音樓進宮,肖鐸的心境大概和他現在一樣吧!
婉婉已經給自己鼓了好半天的勁兒,不願意在他面前傷心,叫他為難。
她輕撫他的背,臉頰貼著他的,溫聲說:“我不過回一趟孃家,你就蛇蛇蠍蠍的麼!走的是水路,不會顛簸的,你只管放心好了。旨意上說不讓你相送,那你就等一個月,然後來接我,這樣好麼?”
他勻口氣,發現自己失態,忙轉過臉調整了下。再面對她時,重新換上了笑臉:“我是一刻都不想和你分開,聽見你要走,就像天要塌了。你說得對,不叫我相送,我可以去接你。你在京裡等我,什麼都別想,光數天數,滿一個月的時候我就到了。”
她笑著點頭,眼裡有隱約的淚光,“這一個月我都用來想你,你也要想著我。”
她早就成了他生命的全部,不光她,還有孩子。他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我會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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