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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婉抬起眼來,奇怪,他竟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。肖鐸是個能耐人,既然和音樓到了那步,怎麼能坐看她被關上角樓?那麼巧,禁足沒多久就失了火,燒得連面目都難以分辨了,其中一定有詐。但她又生怕是真的,自己這麼猜測,太過冷酷無情,所以習慣性地悲觀,凡事往最壞處想。
他這頭呢,自然不管事實怎樣,都要讓她相信步音樓還活著。仔細想想,實在有點可悲,自己的女人想著別的男人,他甚至不敢戳破,不敢質問,只能用這麼消極的辦法來應對。
他勻了兩口氣,把情緒調整好,站在一旁道:“哭得這樣,到頭來發現是假的,多不值得!還有一樁,他們如此糊弄皇上,可是太過分了些兒?我知道殿下當初在宮裡深受肖掌印照顧,但凡事有親疏,他把一國之君玩弄於股掌之間,這樣的作為,果真是因為司禮監勢力太大了。”
婉婉吸了吸鼻子,心下也在計較,要說肖鐸弄權,這個她早就知道。一個手握批紅大權的人,欲/望膨脹在所難免,所以外面給他冠了個“立皇帝”的綽號,他的一手遮天,不能因為對她諸多照顧就一筆勾銷了。
可是現在談論的是音樓身故的事,做什麼又扯到肖鐸身上去!
“說皇后還活著,不過是咱們的猜測,作得什麼準。這個當口就別牽扯那些了,還嫌事兒不夠亂麼!”
所以她到底維護肖鐸,明眼人都瞧得出來。他有點沮喪,沉默了下道:“皇后那裡用不著弔唁,我轄下的瑣事還得照舊處置。明兒要動身去懷寧了,殿下傷情過甚,就在府裡歇著吧。”
她卻說不,“我和你一道去,只是怕你嫌我累贅,回頭給你裹亂。”
他仰唇一笑,“我早就說了要帶你遊山玩水的,結果轉頭遇上黃梅季,江堤決了口子,在那裡一耽擱就是十來天。你要跟我去懷寧,那地方災民遍地,不是個安逸的好去處。咱們是輕車簡從,不能帶太多人,我怕殿下難以適應,回頭弄得敗興而歸。”
她卻很堅定的樣子,“我又不是去看景兒,還指著周身舒坦嗎?你說不能帶人,我獨個兒跟你去就是了,我有手有腳,用不著人伺候。”
他聽了一撫掌,“好,有咱們宇文家的風骨!”
她有些忸怩,轉過身去,把松樹盆栽裡的一根枝椏都摘禿魯了。
她不反駁,就是承認自己是宇文家的人了吧?他大為振奮,雖然前景還不明朗,但至少她有這個意願,後頭的事兒就好辦了。八字還沒一撇呢,他就獨自開始盤算,可惜接下去是國喪,一年之內不得有孕,要不明年年尾就應當有他的第一子了……
不急不急,可以一步一步來。他作深思熟慮狀,“明兒一早就要趕路,今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吧,免得來回奔波。”
婉婉垂著嘴角打量他,他一臉坦蕩蕩,不過還是被她看得心虛,摸了摸額又道:“我在松江府有個別業,那裡田地房產都是現成的,只不過屋子太久沒有人住,空關著欠照應。早前要忙大婚,著實沒閒心顧及那頭,後來打發人重新修葺過了,回頭就把三位庶福晉送過去。”
婉婉臉上淡淡的,他以前說過要把她們送走,因此現在也不覺得意外。要是照著規矩來,駙馬尚主前必須得把房裡人打掃乾淨,除非公主准許,否則駙馬是不得有妾侍的。但嫁他本來就是一場意外,畢竟他跟前有了兩位阿哥,那些庶福晉處置起來有難度,總要看著孩子的面兒。
她呢,一直都是個老好人,也不願意把人逼得怎麼樣。可昨天在王府做的那個夢,叫她心裡不舒坦到現在。要是沒預備和他好好過日子,他就是養十個妾,她也不放在心上。可一旦認了命,總要為自己多考慮,他住在藩王府,少不得和那些女人照面,然後婆婆孩子的,算怎麼回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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