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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直在腹內搜刮詞句,思考該如何委婉而不失體面地解釋此事時,薛青瀾卻彷彿是略過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,繼續問道:“你來做什麼?”
李直微微哽了一下,這才道:“敝派家主與貴宗宗主曾有過約定,日前聽說護法一舉功成,故冒昧來見,還待與護法共商大計。”
薛青瀾嗤地冷笑出聲,端著茶杯道:“虧心事都已經做下了,怎麼還遮遮掩掩地不敢明說?聞衡已被我捉來了,眼下正關在山莊地牢裡——你想聽的不就是這個麼?”
李直訕訕賠笑道:“護法慧眼如炬,正是如此。既然聞衡已束手就擒,還請護法將此人交給在下,在下這就回去向家主覆命。”
薛青瀾支著頭,似乎是倦意未消,懶洋洋地道:“褚家劍派好大的架子,手都伸到我面前來了。”
明明是閒聊一般的語氣,李直心中卻“咯噔”一下,背後汗毛乍起,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惹著這位祖宗了。
“褚松正要是真的老糊塗了,就趁早回去養老,少在這攪弄風雨,也不怕浪大顛壞了骨頭。”薛青瀾不無刻薄地譏嘲道,“聞衡如今是什麼身份,多少人想要他的項上人頭?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想把人從我這帶走,是覺得我特別好騙,還是貴派根本就不把垂星宗放在眼裡?”
李直遍身冷汗,忙起身請罪道:“護法息怒,是在下失言,本派對垂星宗一向敬重,絕無欺瞞之意!”
薛青瀾也不說話,只高高地坐在主座上,漠然地垂眼注視著他。
李直弓著背,只覺得他的視線如有千鈞之重,要將自己整個壓進塵土中去。大堂空曠,其他人都坐著,唯有他像個丑角一般站在正中,唯唯諾諾地做著卑下之狀,這場面帶給他的屈辱,幾乎快要趕上當年在越影山時,他三番兩次地敗於聞衡手下、最後被純鈞派掃地出門之恥。
可那又怎麼樣?時過境遷,他如今憑著自己的本事成了褚松正的心腹,而聞衡卻淪為階下囚,哪怕被薛青瀾攥在手裡,最終不還是要任憑垂星宗和褚家劍派擺佈,死在他的精心籌謀下?
李直眼裡閃過刻毒的恨意,連在薛青瀾面前低頭的恥辱都被沖淡了些許。說起來薛青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對著他時無論神態語氣還是舉手投足,無不透出一股孤冷傲慢——但薛青瀾總歸有傲慢的底氣,聞衡那一窮二白還故作孤高的樣子卻實在令人厭惡。
“護法想必也知道,《北斗浣骨神功》早已失傳,並不在聞衡手中,我們不過想借刀殺人,才故意在外面散佈些謠言傳聞。”李直定了定神,重整思緒,對薛青瀾道:“在下明白護法的顧慮,敝派也信得過護法為人,既然護法執意不肯交人,聞衡就暫且留在貴莊,本月十五,敝派將在蘅蕪山召開試刀大會,屆時請護法帶著聞衡親往赴會,事成之後,本派自會向垂星宗兌現承諾。”
薛青瀾這回像是勉強滿意了,涼涼地道:“好。好一個‘試刀大會’,褚家要唱一臺大戲,我自當過去捧場。”
李直這才小幅度地挺直了腰,想了想又道:“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薛青瀾不耐煩道:“講。”
“這……”他期期艾艾地道,“在下與聞衡曾有過一面之緣,想進地牢看他一眼,還望護法允准。”
“你認得他?”薛青瀾喜怒難辨地睨了他一眼,譏誚道:“還是怕我誆你,想親眼到地牢確認聞衡是不是真的被我抓來了?”
李直忙道“不敢”,但沒有進一步解釋,顯然是預設了薛青瀾的說法。
薛青瀾雖然對李直頗不客氣,但這畢竟是垂星宗和褚家劍派兩家聯手,他不可能完全不給褚家面子,因此見李直堅持,他便輕輕頷首,道:“可以。”
“不過只有你一個人能進去,”薛青瀾點了點他身後的人,“這些人裡應該沒有同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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