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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鳴鏢局忽然收到了匿名傳書,揚言三日之內要上門拜領《北斗浣骨神功》,範揚心裡覺得蹊蹺,這才來找聞衡商量對策。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封信只是風暴開始之前的一片雪花,接下來的幾天裡,各種來路不明的江湖人士各顯神通,輪番騷擾,要麼專挑大家吃飯的時候往屋裡射飛鏢,要麼趁半夜往鏢局大門上掛血衣……反正是怎麼離譜怎麼來,五花八門,千奇百怪,但目的全都只有一個:要鹿鳴鏢局交出聞衡,以及他手中的《北斗浣骨神功》。
範揚逼不得已,只得關門謝客,暫停了鹿鳴鏢局的一切生意。
可最讓他擔心的並不是層出不窮的騷擾,而是鹿鳴鏢局的幕後東家、他的主心骨聞衡,自那天清晨起,就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和他一起消失的,還有薛青瀾。
範揚每天都處於失心瘋發作的邊緣,撒開人手四處尋找,甚至還親自跑了一趟越影山,但都是無功而返。他意識到事情不對時已經太晚了,在他猶疑不定、以為聞衡只是短暫地出了一趟門的那兩天裡,薛青瀾早已帶著被迷暈的聞衡離開湛川城,動身北上往穆州行去。
數日後,巖州城外。
巖州是九曲、穆州、拓州三地交界之處,雖是關口要道,但由於夾在三大勢力中間,並沒有什麼成氣候的武林門派,往來的盡是些江湖遊俠,什麼人都有,不過倒也方便了那些不願暴露身份的武林人士,只要換上尋常衣衫,不與人動手,就能悄無聲息地融入巖州城,誰也不會發覺。
一行人從樹林中打馬穿行,奔向郊野,疾馳了差不多一頓飯的工夫,便見前方綠蔭之中掩映著一座莊院,門前設著溝渠吊橋,兩名灰衣男子在盡頭守衛,門匾上題了四個大字,書的是“風蘋山莊”。
眾人在吊橋前勒馬駐足,其中一名灰衣人走上前去,隔岸詢問來者何人,兩方雖相去甚遠,可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來,如在耳邊說話,顯然內功極是不凡。端坐在馬背上的領頭人便朗聲回道:“我等自司幽山來此,奉家主之命,特來拜會護法。”
那兩名守衛交頭私語了幾句,遠遠地打了個手勢,便有人從山莊內撥動機關,放下吊橋,容他們縱馬透過。
馬隊當中有人小聲嘀咕道:“好大的陣仗,又不是垂星宗自家地界,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麼?”
紛雜的馬蹄聲中,身旁同伴小聲答道:“雖不是門派重地,可也是個極為要緊的聯絡之地——你沒見方才他一招手,林子裡下去多少埋伏的弓箭手?”
那人還真沒留心,聽他如此說,忙趁過橋時回頭看了一眼,這回才注意到周遭濃密枝葉間星星點點,如河面泛起粼粼碎光,正是日光照在箭頭上,折射出刺眼鋒芒。
過了吊橋,眾人皆下馬步行入內。走過花木葳蕤,清溪環繞的庭院,來到正堂,那灰衣侍從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語氣平平地道:“貴客稍候,我家主人即刻便至。”
為首者向他拱了拱手,客氣地道聲“有勞”,帶著手下分頭落座。不一會兒有僕人端茶上來,那人卻只是端端正正地坐著,並不伸手去碰茶碗。
又過片刻,一道淡青身影自後堂轉出,腳步聲輕得幾近於無,是個散著長髮、蒼白俊秀的年輕男人,面上還帶著些許倦容。他看起來比在場所有人都年輕,分明是個一摧即折、弱不禁風的小白臉,那領頭人態度卻異常謹慎,甚至隱隱有些畏懼,見他到來,忙起身見禮道:“見過薛護法。”
薛青瀾擺手示意他坐下說話,自己走到主位前落座,漫不經心地問:“你是?”
“在下李直,”那人恭謹答道,“是褚家劍派弟子。”
“哦,”薛青瀾道,“為什麼不姓褚?”
李直:“……”
這是他生平最恨的問題,但薛青瀾的面子不能不給。正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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