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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蘅蕪山到武寧城這一路,這點八卦他聽人議論了八百遍,都說聞衡在大會上親口承認薛青瀾是他心愛之人,還以他的名字為自創劍法命名,可見斷袖也能斷出真情。但宿遊風憑著與聞衡相處四年的經驗,覺得他好像不是那種衝動坦蕩的人,因此並不很相信傳言,直到方才,從薛青瀾出聲到聞衡過來阻擋,時長不過短短几瞬,要分開打架的兩個人,從上面一掌劈下來就行了,他們倆自然會感應到外力而收手,根本用不著滄浪分波掌這麼精細的功夫,除非是聞衡怕有人會因驟然收勢而受傷,才自己先接下一掌,再想辦法將招式化去。
能在瞬息之間深思熟慮至此,足可稱得上是一往情深了。
“這位就是當年傳授我武功心法的的恩師,宿老前輩,”聞衡給兩人介紹了一下,“這一位是垂星宗薛青瀾薛護法。”
薛青瀾一聽是長輩,氣焰頓收,朝他點頭致意:“方才不知是前輩大駕,多有冒犯,萬望海涵。”
宿遊風不愛這些寒暄,擺擺手道:“小娃娃既然是徒弟媳婦,還說什麼冒犯不冒犯的?都是自家人,別見外。”
薛青瀾扭過臉嗆咳一聲。
聞衡一笑,自然而不失親暱地扶著他的肩,對宿遊風道:“師父把他當我一樣就行了。”又道:“早上風涼,青瀾身體不好,咱們別乾站著,進屋說話。”
三人進了堂屋,聞衡下廚張羅早飯,薛青瀾要去幫忙,被他按回凳子上,只好乖乖等著。宿遊風冷眼旁觀片刻,忽然對薛青瀾道:“手伸出來,我看看你的脈象。”
他是聞衡的師父,既然開了這個口,便是要出手施救的意思,薛青瀾很領情,挽起左手衣袖遞過腕去,低聲道:“多謝前輩。”
宿遊風凝神診了片刻,放下手道:“你脈搏衰微,內傷頗重,是中了褚家劍派的眄雲掌,所幸有一股溫純真氣替你護住了心脈,所以沒有大礙,但除此之外,你五臟六腑內寒邪瘀滯,已入侵經脈百骸,這是陳年舊疾,我看不出來歷,不過你自己心裡應當有數,這寒邪如不盡快祛除,往後越演越烈,有損壽數,多則四年,少則兩年,你會有性命之憂。”
“我明白,多謝前輩提點。”薛青瀾點了點頭,小聲道,“此事我有辦法,請您先不要告訴衡哥。”
宿遊風瞥了他一眼,未置可否,卻問道:“四年前他要去見的人,是不是你?”
薛青瀾被他問得一怔,隨後才點頭“嗯”了一聲。
這件事聞衡一開始就解釋過,他也早已釋懷,可此刻從別人口中說出來,還是令他驀然生出一點異樣的滋味,彷彿是隔著數載未見的光陰,忽然窺見了聞衡的背影。
“當年是我把他從湛川城擄走,在山谷裡頭關了四年,倘若那時候放他去找你,或許今時今日,結果便不同了。”宿遊風肅然道,“這是我欠你的一段人情。”
薛青瀾忙道:“前輩言重了,倘若不是您教他武功,也就沒有我今日得救,因果輪迴,自有定數,沒什麼欠不欠的。”
宿遊風難得正經一回,嘆道:“好孩子,你身上的寒邪我沒辦法拔除,也只能先幫你治好內傷。聞衡那小子……唉,他待你一片深情,等你想說,自己告訴他罷。”
薛青瀾喉間微微發澀,應道:“前輩放心,我不會叫他等得太久。”
兩人一時無話,沒過多久,聞衡將早飯端了過來,剛一進門就敏銳地察覺到屋裡氣氛似乎有點過於安靜,笑道:“怎麼,都餓得沒力氣了?”
薛青瀾幫他一起布好碗筷,打起精神笑道:“正說起四年前的事,前輩自覺棒打鴛鴦,親手拆散了我們倆,所以要助我療傷當做補償,太勞煩了。”
聞衡狐疑地看了宿遊風一眼:“愧疚之心這麼珍貴的品格,他真的有嗎?既然知道是棒打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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