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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誰說軟弱就一定不會變成鎧甲呢?
薛青瀾湊過去吻在他緊繃的唇角上,幾不可聞地道:“‘結髮為夫妻’後面那幾句,你還記不記得了?”
“生當復來歸,死當長相思。”
“到一生盡處,白首之時,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*“結髮為夫妻,恩愛兩不疑……生當復來歸,死當長相思”東漢無名氏託蘇武作《留別妻》
第100章 傳承
今夜薛青瀾傷勢見好,兩人又終得相認,不免坦白心扉,互訴衷情,這一夜時光便如流水般轉眼即過,將至天明,帳內喁喁私語才逐漸低下去,變成了綿長安穩的吐息。
薛青瀾睡了好幾天,雖然身體還虛著,但已經不缺覺了,翌日清晨早早地被院裡的麻雀叫醒,睡眼惺忪地一側頭,就看到身旁尚在沉睡的聞衡。
聞衡在純鈞派時養成的早起習慣,這麼多年一直堅持著,但最近照顧病人實在辛苦,昨夜又熬得太晚,他竟破天荒地睡過了頭。薛青瀾很少比他先醒,這麼看著聞衡覺得很新鮮,就沒有立刻起身,反而在晨光裡仔細觀察起他的睡顏來。
從蘅蕪山試刀大會到現在,薛青瀾這個受傷的人當然清減了許多,而聞衡雖無法以身相代,但日日勞心,也跟著他一塊兒瘦。都說“美人在骨不在皮”,他瘦得下頜轉折處稜角愈加分明,顯得面相既冷峻、又透著不可攀折的俊美,然而那雙鳳眼睜開時頗有威儀,閉眼後卻會彎成兩道柔和的弧度,長長的睫毛搭下來,出乎意料地沉靜。薛青瀾看了他一會兒,伸手在他眉峰上輕輕拂過,心中滿是安寧,再一想到這人往後就算是他的人了,又不自覺地生出幾分愛不釋手的意思來。
聞衡其實早在他翻身時便醒了,習武之人五感靈敏,他雖沉睡,卻也容易被驚動,只是那會兒還覺得睏倦,就沒有睜眼。他能感覺到薛青瀾的目光在自己臉上停駐了很久,不知在看什麼,過了一會身邊傳來細碎的動靜,緊接著一陣微癢的氣流吹過他眉心,額間一熱,薛青瀾“啾”地親了他一口,然後輕手輕腳地翻過他,下床梳洗去了。
“……”
聞衡被他弄得一怔,旋即驀然失笑,心道:“這小崽子,還學會偷親了。”
他睜開眼望著頭頂淡青的紗帳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這幾年沉澱下來的心緒好像一夜之間失了重,全都輕飄飄地浮在半空,像是有隻小麻雀在他胸口裡撲騰著飛,雖然亂,但亂得很愉悅,叫人有種手忙腳亂卻又無可奈何的歡喜。
他正出神,院外忽然傳來薛青瀾一聲輕喝:“什麼人!”
聞衡立馬翻身下床,披衣衝進院中,薛青瀾和來人已動上了手,他身體才剛見起色,使不上太多內力,單以擒拿之術去抓那陌生人,那人站在院牆根,只用左手與他拆招,右臂衣袖卻空蕩蕩地紮在腰間。兩人手掌動作極快,幾成殘影,這麼會功夫已你來我往地過了十餘招。聞衡右掌遞出,頃刻穿隙而過,極柔和地接下兩邊招式,將二人分別撥開,同時道:“阿雀別怕,他不是壞人!”
薛青瀾被他掌心輕輕一握,在他身後收手站定,見聞衡轉向那人,竟很客氣地行了一禮,問:“師父怎麼來了?”
宿遊風還是老樣子,邋遢得很,一看就像是從山溝裡蹲了三月剛回到人間,一雙眼睛精光四射,從亂髮底下掃視聞衡,意味深長地笑道:“不錯,滄浪分波掌,幾個月不見,你的功夫大有進境。”
聞衡淡淡頷首,道:“不敢,多謝師父誇讚。”
試刀大會舉辦時宿遊風恰好在蘅蕪山附近遊蕩,聽說聞衡力克褚家劍派家主、當眾表明斷袖身份、同垂星宗護法薛青瀾不清不楚,頓時好奇心大盛,想來順路探望一下這位才剛出山不久、就憑一己之力攪動了漫天風雨的徒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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