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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寂無人,唯餘風吹葉動,婆娑作響,薛青瀾就站在臺階上,盯著牆角的花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。不知過了多久,背後的門板上傳來“篤篤”的敲門聲,方才打斷了他的沉思。
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在外面道:“薛公子,有客人要見您。”
薛青瀾在聞衡這裡住久了,被這聲音打斷神思,也沒有多想,下意識過去將大門開啟,隨口問道:“誰?”
“是我。”
婉轉如鶯啼的聲音響起,在看清來人的同時,薛青瀾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,彷彿原地變了個人一樣,眼神鋒銳如冷劍出鞘,毫不客氣地釘在對面人的臉上:“你來幹什麼?”
茜紅輕紗在夏風裡飄飄欲飛,此情此景確實很襯她的名字,陸紅衣恢復了本音,很不見外地戲謔道:“我來瞧瞧究竟是什麼天仙下凡,竟把我們冷心冷情的薛護法絆在這種地方,——十天半月沒有音信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在外頭了呢。”
薛青瀾冷然道:“我奉宗主命令列事,不勞陸護法掛心。”
“好說,”陸紅衣笑道,“巧了,我這裡正有一道宗主手令,薛護法不妨看看。”
他們兩人一向不對付,每次說話總是夾槍帶棒、陰陽怪氣。薛青瀾一聽陸紅衣這笑吟吟的語氣就知道準沒好事。陸紅衣從袖中摸出一個碧綠的信筒,朝他拋過去:“喏。”
薛青瀾接過信筒,見接縫處封著垂星宗秘製的火蠟,上面還有宗主方無咎的印章痕跡,絕無作假,也沒被人拆開過。他小心地用匕首颳去表層火蠟,從頂部旋開,抽出其中嵌著的一個小紙卷。
那封信是方無咎親筆書寫,筆墨並不如何出色,內容也只有寥寥幾行,薛青瀾卻捏著它看了很久,像是恨不得在上頭盯出一個洞。這樣的沉默在他身上算是異常,可是他的表情又異常平靜,或者可以說他將自己真正的神情掩藏得非常徹底,沒有在陸紅衣面前露出一絲異樣,讓她想從薛青瀾的反應裡猜出端倪的算盤完全落了空。
陸紅衣沒等到他勃然變色,就知道薛青瀾是在故意提防她,冷哼了一聲,不快道:“真掃興!”
薛青瀾將紙條丟進院中石桌上的半杯殘茶中,注視著白紙墨字飛快地在水中消融,忽然一把抄起茶杯往後潑去。悄無聲息地摸到他身後的陸紅衣頓時吃了一驚,飛速向後躍去,輕盈地落到小院門外,氣急敗壞地道:“你這人有毛病!”
薛青瀾不緊不慢地將茶杯擺回桌上原位,頭也不回地平靜道:“我沒有請你進來。”
陸紅衣碰了顆硬釘子,越發看他討厭,根本一句話都不想與他多說,憤然冷笑道:“你也不必在這裡惺惺作態,我雖不知宗主給你下了什麼命令,卻知道最近江湖上人人在都在覬覦那位聞衡公子手中的秘笈,你與他關係匪淺,不知道肯不肯為了他違拗宗主的意思?等到他被萬人攻訐、全江湖追殺,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!”
她一口氣撂完狠話,可能是怕薛青瀾追上來打她,雙足點地,縱身躍上圍牆,眨眼間便已遠遠飄出數丈,走得不見蹤影。
薛青瀾不必盯著看,也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收斂遠去,待周圍重新恢復平靜,他藏在衣袖的拳頭才重重擂上石桌。皮肉與溫熱堅硬的石面相撞,鈍痛沿著指節一直爬上手臂,他忽然想起來,聞衡前段時間與馮抱一交手時落下的手傷還沒有好全,他左手雖也能用劍,可若真遇上強敵勁敵,必然應付不過來,使出招式的威力要大打折扣。
外面有那麼多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,要是真像陸紅衣暗示的那樣,聞衡現在獨自出門就是羊入虎口——他平日裡住在鹿鳴鏢局隔壁,稍有個風吹草動立刻就有一大群幫手趕到,可如果在他去純鈞派的路上埋伏,聞衡前往師門總不會隨身帶著一群護衛,獅虎也怕鬣狗,萬一被群起而攻之,就會落入極為危險的境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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