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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說,他便熄了念頭,但還是很生氣,氣得兩腮微鼓,像個不高興的貓。聞衡看得好笑,仗著有書案遮擋,把他垂落的一隻手拉過來握在掌中,轉頭對範揚道:“我原本的身份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,總不能隱姓埋名一輩子,被戳穿是遲早的事,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,就算江湖上議論紛紛,也不能單憑這一點就將我打成大凶大惡之徒。另外叫人放出風去,說我取回的是四年純鈞派被盜的那把‘鎮派之寶’,至於其他,一個字都不要多說。”
範揚道:“可是這跟沒澄清也沒什麼兩樣嘛。”
“馮抱一既然急著出手,就代表他一定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,我們要將他連根拔起,這個理由必然是他的死穴。”聞衡道,“渾水摸魚,只有等他把水徹底攪渾,才知道他要捉的是哪一條大魚。”
薛青瀾重重抓了一把他的手,不贊同道:“衡哥,你這是舍了自己去套狼,太危險了,萬一他憋著壞要對你不利怎麼辦?”
“我擋了他的路,他必定要對我不利,”聞衡沉聲道,“血海深仇,不死不休,七年前無數人為我鋪路,才讓我僥倖逃過一次,這一次我決不會再逃了。”
範揚長長地嘆道:“公子——”
聞衡道:“按我說的做,叫鏢局的弟兄最近多留意附近生人,警醒一些,若我所料不錯,最近或許會有不速之客上門。”
範揚領命而去,待他走後,薛青瀾半坐在聞衡對面的書案邊沿上,也不說話,眼神雖然還落在聞衡身上,卻明顯是在走神。過了好半晌,他才收攏遊離的思緒,慢慢地對聞衡道:“衡哥,你要與馮抱一不死不休,其實不全是為了報仇,對不對?”
左右室內無人,無需避諱,聞衡便向薛青瀾伸出手,在他側臉上輕輕撫過,溫聲道: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“你在司幽山替純鈞派出戰,在刑城救下了百十來名年輕弟子,又應顧垂芳所求,替他照應純鈞派,這些都跟報仇沒什麼關係,反而讓你背上了重重負累。”他順著聞衡的手勢低頭,像是小動物主動把腦袋送進他溫暖的掌心裡,“想殺馮抱一有的是辦法,可你選了最難的一種,其實是想借這個機會摸清楚朝廷究竟打算如何對付各大門派,想要從馮抱一手下保住中原武林,是也不是?”
“太高看我了,”聞衡嘴上雖然這麼說,眼底唇畔卻漫開無邊笑意,像是欣慰,又有些更溫柔的意味,“單憑一己之力拯救中原武林,何其狂妄,連外頭酒樓裡說書的都不敢編這種故事。”
“可是你上次好像已經做成了,”薛青瀾避開他右肩傷處,彎腰輕輕地抱住了他,“聞少俠,那些人和你非親非故,素不相識,甚至可能偏聽謠言,視你為奸惡小人,他們值得你為之賠上性命麼?”
聞衡張開手臂,摟住了他清瘦微弓的脊背,低聲答道:“倘若純鈞派沒有收留我,倘若中原武林不曾令我容身,就沒有今日之我,更無從遇見你。”
“所以,青瀾,事在人為。我不敢妄言自己能逆天改命,但必會竭盡所能,守住這片立足之地。”
他去國離家,隱姓埋名,懷揣著仇恨走過了幾千個日夜,未嘗有一日停下步伐。可江湖對他來說並不是用盡一生也要走出的泥淖,王孫公子的翩翩風儀之下,原來早已被斑駁血淚與千里風霜淬鍊出了一身俠骨。
薛青瀾剎那動容,喉間微哽地“嗯”了一聲。聞衡側過頭,眷戀地注視著他,在心底裡無聲地補完了後半句沒說出的話——
“若有來日可期,還待與你仗劍江湖,浪跡天涯,消磨此生歲月。”
第88章 伏擊
江湖上從來不缺少傳聞軼事,但今年似乎別有不同,從司幽山論劍大會少年劍客橫空出世,到純鈞派新任臨秋峰長老原來是慶王遺孤,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而漩渦的中心,正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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