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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迅速躋身大內高手之首。雖說江湖中人魚龍混雜,行事出格,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,但因為行宮遇刺一案,先帝龍顏震怒,意識到這些會武功的人既不服管,又不受教,著實可怕,如果放任江湖幫派勢力坐大,往後勢必會動搖朝廷根基,威脅到聞家的萬年江山。
“馮抱一出身崑崙步虛宮,他覺察到先帝的憂慮,便私下裡向先帝進言,說步虛宮是天下武學之宗,當今中原武林所有的武學流派,都傳承自步虛宮遺留的武功秘笈,想要控制中原武林,就要先將這些秘笈掌握在朝廷手中。”
聞衡道:“先帝信了?”
“差不多,”九大人道,“先帝按照馮抱一提供的線索,選了一個足堪信任的人,派他去馮抱一所說的步虛宮故地探查詳情。一年後,這個人帶回了一柄古劍,印證馮抱一所言非虛,當地山頭下確實藏著一座地宮。”
“越影山,純鈞劍,盜劍的人名叫聶竺,是純鈞派顧垂芳唯一的弟子。”聞衡道,“你說的那個人是我父王,對嗎?”
薛青瀾失聲道:“什麼?”
九大人眉頭重重一跳,萬萬沒想到本最該驚愕的人居然自己說出了答案。然而聞衡的語氣相當平靜,甚至有種奇特的、塵埃落定的解脫之意:“三十多年前,我父王化名聶竺,拜在純鈞門下,深得臨秋峰長老顧垂芳看重,不惜將地宮的秘密透露給他;次年中秋,趁著山上無人,聶竺潛入地宮偷走了純鈞劍。這件事我父王從未對任何人提起,哪怕顧垂芳因為他的背叛,一生自封於地底,他也沒有洩露過一個字。”
就連薛青瀾也不知道,早在今日之前,這個結論已在聞衡心中推演了無數遍。這三十年來的恩怨糾纏,原來從他出生之前就落下了第一筆,可是斯人已逝,他沒處去問一個答案,只好親手剝開自己的陳年舊傷,近乎自虐般地逐一檢視,從中拼湊起這個叫他五味雜陳的結果。
然後聞衡發現,比起別人的一生,他的痛苦顯得那麼微不足道,甚至連說出口都是一種可笑的褻瀆,所以他無處可訴,只好自己默默地將這些無用的情緒都掰開了揉碎了,再和著心血一點一點地嚥下去。
真相怎麼會不令人動容?只是他已經沒有更多的血可流了。
熟悉的挫敗感再度席捲上心頭,九大人看著他平靜的眉眼,略有些自嘲笑道:“你猜對了,看來今日是我失策,沒帶來能叫世子滿意的訊息。”
聞衡搭在膝頭的指尖忽然一熱,是薛青瀾從桌子下握住了他的手,彷彿某種無聲而堅定的安慰。聞衡被他攥得心中發軟,那過分冷峻的氣勢無聲地收斂、軟化,像是一泓結了冰的泉水忽然被春風掃過,他對九大人的態度居然都好了很多:“無妨。我猜到的不過十之一二,其中想必還有大把的內情,大人可以慢慢分說。”
九大人也是心思細膩、機警敏銳的人,如何能看不出他們桌子底下的小動作?他心中暗道傳言非虛,這兩人果然搞到一處去了,面上卻不動聲色,喝了口茶繼續道:“慶王奉先帝之命,得到純鈞劍後,繼續出京尋找餘下兩柄古劍。又過一年,他交回了玄淵劍,只是天意難料,王爺剛回京不久,先帝便突發重病,龍馭賓天。而當今陛下匆匆即位,對內衛不如先前那麼倚重信賴,馮抱一進言不成,尋劍一事便暫時擱置,王爺得以稍作喘息,與孟風城萬籟門獨女柳氏結親,順利地離開京城,到連州邊境赴任。”
“直到五年後,陛下重召慶王回京,正是在這一趟途中,世子在京郊保安寺降生。這五年之中,馮抱一重新得到了陛下的信任,尋找第三把古劍的重任又落回了王爺肩上,不過這一次沒有先前兩次那麼順利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,薛青瀾介面道:“二十三年前垂星宗內亂,建在陸危山東麓的總壇被人炸燬,宗門內數以萬計的珍寶秘笈全部毀於山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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