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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’裡,有一個人隱瞞了自己的出身和武功傳承。而且那一晚他是從玉泉峰後山抄小路進入臨秋峰禁地,說明他對越影山、尤其是玉泉峰的地形很熟悉;考慮到各峰之間間隔的距離,那一夜他很有可能就住在玉泉峰上,是秦陵長老的客人——青瀾,薛慈曾向你透露過他的出身門派嗎?”
薛青瀾心臟猛地亂跳了兩下,心神驟亂,立刻扯動內傷,躬身劇咳起來。聞衡忙扶他坐起來順氣,撫著他的背嘆道:“好了,好了,不說這些,廚下有燉好的雞湯,我去端一碗上來,喝了再睡一會兒,好不好?”
薛青瀾眼前陣陣發黑,耳邊雜音紛亂,不大聽得清他說什麼,只好胡亂點了點頭。聞衡便從床上起身,小心地扶他躺好休息,仔細掖好了被角,才轉身出門去。不多時他從樓下端回一盅熱騰騰的黃芪雞湯,哄著薛青瀾勉強喝了小半碗。然而薛青瀾連喘氣都牽扯著胸口疼痛,喝不了幾口就推著他手腕道:“夠了,衡哥,你也還沒吃飯休息,別盡顧著我了。”
聞衡將湯碗放好,回過身來道:“我不顧你還能去顧誰?等你養好了病,想怎麼管我都行,眼下先緊著你自己的傷勢,少操心多休養,好麼?”
薛青瀾心道:“若有以後,當然是再好不過,可若沒有,我能同你說話的機會,或許只有這三五日了。”他自知傷重難愈,然而一片痴心竟得回應,遺憾之外,又覺慶幸,於是微微含笑答了一聲“好”,又道:“你被我急匆匆地從湛川城帶出來,身上想必沒帶夠銀錢,我懷中還有幾張銀票,你拿去救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聞衡抬手掩住他的眼睛,輕聲道,“別說話了,你睡一會兒,我在這兒陪著你。”
薛青瀾精神倦怠,此時實在撐到了極限,便依言閉眼,握著聞衡的手沉沉睡去。
聞衡見他睡下,雖夢中也因傷痛而微蹙著眉頭,但今日氣色卻比昨夜好了一些,總算鬆了半口氣,有餘裕分心去仔細推敲薛青瀾透給他的幾個訊息。
先前他只把心思放在純鈞劍和越影山地宮上,最多是想到純鈞劍與崑崙步虛宮有些關聯,卻從沒將純鈞劍、奉月劍和玄淵劍聯絡起來考慮。聞衡總覺得自己腦海中有個模模糊糊的念頭,無來由地令他有種心驚肉跳的預感,方才他只不過提了一嘴薛慈,就把薛青瀾嚇得那樣,因此沒來得及往深處想,眼下再仔細一琢磨,那許多紛亂的線頭卻奇異地首尾相連,漸漸勾勒出一道往事的輪廓來。
純鈞、奉月、玄淵形制大體相當,銘文又與步虛宮烏金令牌上的字跡一致,那麼這三把劍的來歷、用途,出身於步虛宮的馮抱一很有可能早就知曉,而他在叛逃步虛宮後投效了內衛,把這個秘密帶入了皇宮。假設三十年前聶竺盜劍就是出自朝廷授意,馮抱一的目標是收集這三把寶劍的話,從擁粹齋的收藏來看,這件事的進展似乎並不順利,在取得純鈞劍二十年之後,朝廷才終於得到了褚家獻上的玄淵劍,至於奉月劍更是一直留在垂星宗,至今仍未得手。
但叫人不解的是,七年前褚家已透過獻劍投靠了朝廷,那麼明知道純鈞劍就在宮中,為什麼在三年後還要費力不討好地再來偷一次假劍?
聞衡只端坐不動,心跳卻無緣無故越跳越快。他像個一層層解開石皮的工匠,一邊直冒冷汗,一邊知道自己終於觸到了最令他恐懼的核心。
如果這一切都是馮抱一在背後坐莊,褚家盜劍也是出自他的授意,那他之所以做出這個判斷,很可能是懷疑已經到手的純鈞劍是假貨,才要拿純鈞派一直宣稱沒有丟的鎮派之寶來驗證真偽——可純鈞劍已經被聶竺盜走二十幾年,馮抱一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,偏偏二十年後才驀然察覺?是誰提醒了他?
不消聞衡細想,答案已自然而然地浮現在他腦海中——
七年前,馮抱一的手中或許已經有一把“玄淵劍”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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