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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,我怕死了。”薛青瀾道,“所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褚掌門要不給大夥說一說,你們司幽山與我垂星宗講好了什麼條件?”
臺下群豪此時也終於覺察到其中似有貓膩,有人朝褚松正喊道:“褚掌門,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你的人證呢?”
薛青瀾回身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道:“褚掌門要的人證就在這裡,諸位有心,不妨聽聽他怎麼說。”他順手以刀鞘敲了敲鐵籠,對李直道:“講吧。”
李直的嗓子啞得像剛吞了一把粗沙,但還算清晰可辨,眾人只聽他緩慢沙啞地道:“我乃褚家劍派旁系子弟,十四歲時拜入純鈞派玉泉峰秦陵長老座下,後因……因同門相爭,觸犯門規,被純鈞派逐出門戶,回到了司幽山。”
站在純鈞派旁邊的恰好是連州還雁門,有好事者便悄聲問道:“怎麼他也是你們純鈞派的人?”
玉泉峰今日只來了廖長星一個,他對著臺上人影仔細端詳了片刻,才肯定地點了點頭,答道:“不錯,的確是他。當年嶽……聞衡長老還在家師門下,李直與他有些口角,故意出手傷人,因此被逐出了純鈞派。”
那人好奇道:“這麼說來,他豈不是恨死聞衡了?”
廖長星沒法回答他,卻赫然聽見李直繼續說道:“我從褚家最卑賤的執事弟子做起,用了七年才出人頭地,讓掌門和長老們看得見我。褚家劍派這些年人才凋敝,實力大不如前,近年來朝廷亦三番五次地透露出剷除江湖勢力的意思,所以掌門認為這是重振本門聲威的大好時機,叫我代他出面行事,與朝中內衛私下接觸,願將本派作為內衛在武林之中的一枚暗棋,為朝廷行事提供便利。”
他這幾句話雖簡短,裡頭透露出的意思卻有如驚雷,轟然炸響在杜若峰頂,韓南甫悍然拔劍怒喝道:“褚松正,你千方百計地往我純鈞派頭上潑髒水,原來打的竟是這個主意!”
若李直所言屬實,褚家劍派得罪的可不僅僅只是純鈞派,而是冒天下之大不韙,要與中原武林為敵。
褚松正心跳如擂鼓,額上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,卻硬撐著氣勢呵斥道:“一派胡言!此人必定是受人脅迫,才蓄意胡亂攀咬、企圖汙衊我褚家清名。眾位難道要偏聽他的一面之詞嗎!”
薛青瀾在旁拊掌,不鹹不淡地道:“說的好,今夜在這裡喊打喊殺的,可不都是一面之詞麼?”
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褚松正臉上轉了一圈,悠然對李直道:“別停,繼續說下去。”
李直道:“論劍大會上內衛從司幽山劫走百名弟子,也是早就商量好的裡應外合之計。當晚我按照掌門吩咐,提前在宴會的酒水茶水中設下迷藥,自己再裝作昏睡被內衛擄走——褚家劍派一共被抓走了十名弟子,都是掌門心腹,早就知道底細的。內衛在分囚車時,故意從各派的弟子裡挑出一名關在一起,好讓所有人都知道褚家劍派也有人被俘。這樣一來可以洗清幫兇嫌疑,二來也可順便替內衛監視這些俘虜有沒有異常舉動,防止他們中途逃跑,或是有人混入當中劫獄。”
在場有不少經歷過刑城之變的弟子,聞言仔細回想當日情形,果然同他所說的分毫不差。相比於褚松正指證聞衡,李直連這樣的細節都能說出來,無疑更有說服力。一個博山派弟子大聲質問道:“褚掌門,這你又該如何解釋?”
旁邊也有半信半疑的,站出來道:“照他這麼說,聞衡不正是混入刑城大牢救人麼,怎麼沒被他們發現?”
有反應快的立時一拍腦門,醒悟道:“是了!聞衡當初可不是連跟他同一個囚室的人都瞞過去了!他趁大家都睡著時外出聯絡求援,天明前再回到囚室,誰也沒發現他的行蹤,純鈞派的溫長卿少俠可以作證!”
眾人目光又立刻齊刷刷移回純鈞派,廖長星扶劍而立,淡淡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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