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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銀蝴蝶,不由好笑道:“還惦記著那個呢?亂糟糟的,誰知道你放到哪裡去了。好了,睡一會兒吧,再鬧小心明天起來頭疼。”
誰知薛青瀾犯起倔來固執得不行,一定要銀蝴蝶,不給就不睡覺,聞衡被他纏的無法,只得起身去屏風後面衣服堆裡把那隻小小的銀蝴蝶翻出來,託在掌心問他:“是不是這個?”
薛青瀾伸手去抓,被他輕輕巧巧地抬手避開,站在床前居高臨下,故意板著臉道:“先說好,拿到了就睡,不許再作妖了,好不好?”
然而這回是他低估了薛青瀾,這祖宗從來就不是等人施捨的脾性。聞衡不給,他立馬掀了被子爬起來,跪直了去搶他手裡的銀蝴蝶。
他本來就醉著,這麼猛地一起身重心不穩,搖搖晃晃就往床下栽去。聞衡猝不及防被他撲了個滿懷,脾氣再好也忍不住,一巴掌拍在他後腰上,怒道:“多大人了,還這麼不管不顧的!掉下去磕壞了腦袋怎麼辦?!”
這一掌的力道差不多也就能給衣服拍拍灰,毫無威懾力,薛青瀾才不怕他,把銀蝶扒拉到自己手裡,醉眼朦朧卻又認認真真地對聞衡說:“我的蝴蝶。”
他說這話時神態天真,稚氣得可愛,聞衡起先還惱,後來實在掌不住笑了,從頭到背捋了他一把,哄著他道:“好好好是是是,不跟你搶。小祖宗這回稱心了嗎?可不可以安安生生地躺下了?”
薛青瀾“唔”了一聲,卻不躺下,只稍稍直起身子看了一眼聞衡,確認是他,就放心而自然地靠過來抱住腰,枕在他胸口閉上了眼睛。
聞衡:“……”
他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是佔便宜了,還是被別人佔了便宜。
“荷花蕊”不愧為玉酒坊名釀,薛青瀾一晌無夢,酣眠整宿,及睜開雙目時,見簾外一片明亮天光,已到了次日清晨。
布衾柔軟,身畔暖熱,一條手臂橫過腰際,牢牢地將他圈在懷中。薛青瀾躺著沒動,先閉眼回想一遍自己昨晚是怎麼睡下的,緊接著那些酒後失態的場面逐一浮現,每一幀都猶如從天而降的重拳,拳拳到肉,將他錘得恨不得自己再也醒不來才好。
薛青瀾以前喝酒,都是為了灌醉自己好多睡一會兒,往往是自斟自飲,醉倒了就睡過去,頭天晚上什麼樣醒來時還是什麼樣,姿勢都不變一下,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喝醉了不會耍酒瘋——誰知原來不是不會,而是旁邊沒人看他發瘋,這酒瘋根本就是人來瘋!
他越想越臉熱,幾乎全身都燒了起來,腦海中頃刻掠過十來種落荒而逃的方法,正思考是跳窗好還是走門好,臉頰忽然貼上一片溫涼。
聞衡剛醒,嗓音有一點啞,還有很輕的疑惑:“臉怎麼紅了?”
薛青瀾現在根本聽不得他說話,霎時四肢僵硬、心慌不已,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底下亂轉。聞衡登時瞭然:“哦,害羞了。”
薛青瀾:“……”
“怕什麼,”聞衡笑著撥了撥他通紅的耳垂,“昨天醉貓撲蝴蝶不是挺來勁兒嗎?又是撒嬌又是發瘋的,換個人來都不一定能按得住你。”
薛青瀾明知道自己今日躲不掉,磨磨蹭蹭地睜眼,心虛氣短地說:“酒後無狀……見笑了。”
難以自抑的笑聲帶著胸腔一起震動,薛青瀾被他擁在懷裡,卻不覺得如何窘迫,反而想起昨天聞衡也是這麼抱著他,不厭其煩地哄,幾乎是有求必應。難為他對著醉鬼也有這等溫柔耐心,叫人在他面前根本立不起防備,因為知道自己不管是何種姿態,都會被他妥帖地包容接納。
“行了,跟我還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,又沒被外人看見。”聞衡順手給他整了整滾亂的領口,慢悠悠地道,“再說也沒有撒潑打滾、大哭大笑,就是黏人了一點,還挺招人疼的。”
薛青瀾無力地辯解:“我從前喝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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