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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衡一想也是,他自己心裡雖知道那只是隱約情愫,離鍾情還有好遠,可他的舉動落在旁人眼中,卻跟動心無甚分別。

他的沉默無異於預設,範揚愁得眉頭緊鎖:“世上什麼樣的好女子沒有,您怎麼就非要認定一個男人?”

“人要活在世上,總得給自己找一個理由。”

聞衡垂頭看著桌面,平靜地道:“從家破人亡那一天開始,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,剛上越影山時,每天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跟仇敵同歸於盡——上天待我涼薄,我也不留戀世間,總覺得只要殺了仇人,我這一生便也到頭了。”

“後來在山谷裡練功,這四年裡逐漸想開了一些,除了仇怨,還有恩情,我要是報仇後僥倖未死,得逐一還清這些人情,才能心安理得地去見地下親人。”

範揚不防他忽然說起過去,聽在耳中,只暗暗心驚。在他眼裡,聞衡雖經劇變,但行事老成沉穩,在越影山拜師學藝也好,助他籌辦鹿鳴鏢局也好,完全看不出一點異常,誰能想到那些年裡他竟常存死志,心底除了報仇便別無他念呢?

“公子過去把自己逼得太緊了,”範揚語氣稍軟了一些,感慨道,“也是屬下無用,未能替公子分憂。”

“你要是無用,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,同你解釋這些話了。”聞衡也嘆了一聲,“前些日子我在論劍大會上遇見青瀾,從我師兄口中得知他做過的那些事,那時才忽然發覺,這世上還有一個我不親自看著就不放心的人。”

這句話說的輕巧,分量卻驚人。範揚心中咯噔一聲,不必聞衡解釋,也知道他這是對薛青瀾上了心,已經將他視作了極重的牽掛。

哪怕他將範揚視為手足兄弟,聞衡也只有這一句交代。現下薛青瀾尚且懵懂,他自己也未完全理清心意,說多了只怕輕待了薛青瀾,是以不待範揚繼續追問,聞衡便按著桌子起身,道:“不說這些了,你且醒醒酒,今晚好生休息,明日再商量進宮的事。”

範揚知道輕重,苦笑道:“酒早就叫您老人家嚇醒了,只怕王爺王妃今夜要給我託夢,痛罵我一頓。”

聞衡笑道:“你慌什麼,要罵也是先來罵我。”

兩人雖都是玩笑,然而提及已逝的慶王夫婦,心中終究無限悽楚,因此都不多言。範揚將聞衡送到門口,見他進了房間,這才重重地嘆了口氣,關門回去繼續發愁。

聞衡一進房間,就見薛青瀾還保持著他出去時的姿勢,坐在床上一動不動,不知是在發什麼呆。

他走到床前,舉手在薛青瀾眼前晃了晃,被他反應極快地一把抓住,然而眼神仍是散亂迷茫,霧濛濛地向聞衡望來:“衡哥。”

“嗯,還認得人,醉得不算厲害。”聞衡在他眉間輕輕點了一下,“你換件衣服,我去叫人送熱水上來給你沐浴。”

薛青瀾喝了一整壺“荷花蕊”,這酒雖甘冽柔滑,後勁卻挺大。聞衡沒有經驗,看他面色微紅,神志清楚,還當他只是微醺,於是放心地下樓要水。薛青瀾也很聽話,等熱水來了,就安安靜靜地換衣服去沐浴。過了大約一刻,聞衡聽見水響,片刻後稍重的腳步聲從屏風後繞出,聞衡回頭一看,登時啼笑皆非。

薛青瀾光腳踩在地上,烏黑長髮溼淋淋地披在肩頭,一邊走一邊滴水,中衣也系得歪歪扭扭,輕薄布料一沾水便貼身,隱約透出肌膚顏色——看起來不像是剛沐浴完,像被誰用一盆水潑了。

聞衡這時候也看出他醉得厲害了,拿起床邊搭著的外袍過去將他囫圇一裹,躬身把人抱了起來,無奈道:“我真是高估了你,怎麼醉成這樣?”

薛青瀾醉了就不愛說話,只昏昏沉沉地往他懷裡貼。聞衡繞到屏風後,見浴桶旁正好有個長條案,便將薛青瀾放在上頭,將他褲腳挽高,叫他踩進浴桶裡重新洗淨腳底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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