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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有用。他一轉臉看見聞衡滿面憂色,打疊起精神強笑道:“剛才嚇著你了吧?現在好多了……這毛病就是看著嚇人,其實不管它,明天自己也能好。”
“這叫‘看著嚇人’?”聞衡將他鬢邊一絲被汗水打溼的亂髮撥開,眼神又沉又深,“你要糊弄人也找個像樣的藉口。”
薛青瀾不答他的話,忽然傾身向前,在他右臂上輕輕一拂:“這裡是不是在滲血?你手臂上有傷?”
“小傷,不用管它。”聞衡看都沒看一眼,不依不饒道,“你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?都四五年了,為什麼一點好轉都沒有,反而比從前更嚴重了?”
薛青瀾只看著他,笑而不語。聞衡被他笑得莫名其妙,花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薛青瀾是笑他剛說完別人自己就故態復萌,氣得作勢要去擰他的臉“小沒良心的,我跟你說正事,你在這兒消遣你哥?”
薛青瀾往旁邊躲閃,笑著起身道:“說了不要緊就是不要緊,我心中有數。你等一等,我去叫人準備熱水和白布上來。”
聞衡打不得罵不得,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,最終用力一拉,將他扥回圓凳上,自己站起來往外走,順手在他頭頂上不輕不重地一按:“給我在這老實坐著,我去。”
第65章 裹傷
這家客店規模不大,人手倒是勤快麻利。聞衡上樓時,身後夥計捧著銅盆手巾等物,他自己手裡則拎著個漆盒,開啟來,裡頭是一碗熱騰騰的雞湯麵和幾碟小菜。薛青瀾一見便知是何人手筆,心中熨帖,卻還是忍不住道:“大晚上的,何苦這麼麻煩。”
“好說。”聞衡拿了雙筷子給他,“你要是能老實一點,就什麼都不麻煩了。”
薛青瀾晚飯沒吃兩口,聞衡怕他餓著,於是叫後廚在灶上煨著雞湯,預備他夜間醒來能吃上一口熱飯。面是現下的,熱湯清鮮醇和,能從喉管一直暖到胃裡,多少沉積不去的寒意都被衝散。雖然時過境遷,季節、地點都不一樣,可當薛青瀾隔著朦朧熱氣看燈下靜坐的人,卻恍然還是當年越影山上的少年剪影。
“看我做什麼?”聞衡一抬眼皮,懶懶道,“好好吃飯,別走神。”
薛青瀾有時候懷疑聞衡是被關得太久,忘了世事流變,還把當十幾歲的小孩看待,每天都像個老父親一樣有操不完的心。
他在暖意融融的燭光裡喝掉最後一口湯,將餐具歸攏到盒裡,自去淨手,拿來白布烈酒為聞衡包紮傷口。
聞衡解了衣服,將一側肩頭袒露出來。那裡的劍傷原本已開始收口,今日因為聞衡與九大人動手,又迸裂開來。薛青瀾用水打溼舊布帶,小心揭開,見底下一片鮮紅腫脹,登時輕輕抽了一口氣,皺著眉道:“天氣熱,傷口收得不好,有些化膿了。這幾天切記不能再拉扯它,否則傷口壞死,這條胳膊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。”
聞衡眉頭舒展,好像那傷不是在他身上一樣,還有閒心故意逗他:“是,謹遵薛公子教誨。”
薛青瀾沒空理他,神色凝重地盯著傷口,像是遇上了棘手難題,躊躇道:“你這傷……得重新劃開傷口,擠乾淨膿血,才能重新包紮。”
“那就劃開。”聞衡渾不在意道,“我又不怕疼,你儘管放手施為就是了。”
薛青瀾瞥了他一眼,想說什麼又忍住了,思索片刻,伸腳將一個痰盂勾到凳子底下,取過先前備下的一瓶烈酒,說:“得罪了。”
聞衡還當他要用烈酒澆洗傷口,做好了忍痛的心理準備,誰知薛青瀾端過來自己喝了一口,漱淨吐掉,俯身吮住了臂上猙獰紅腫的創痕。
“青瀾!”
聞衡驚愕至極,下意識要推開他站起身來,薛青瀾搭在他肩上的手卻不容置疑地向下一壓,將他牢牢按在凳子上,別過頭去吐掉一口膿血,低喝道:“別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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