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瀾一人一騎,躍馬揚鞭,朝京城方向疾馳而去。
至黃昏時兩人方到京城,自西面毓勝門入,沿著大街找了家客棧住下。薛青瀾這幾天攏共睡了不到五個時辰,吃飯時困得幾乎握不住筷子,疲倦得可憐。聞衡看不得他難受強撐,早早打發他去睡下,自己則在隔壁屋子裡安頓下來,盤膝在榻上調息入定。
此前的毒傷還剩了個尾巴沒好利索,今日跟九大人動手時又被牽扯,傷勢有復發的苗頭,需得及時療傷。過兩天入宮盜劍,不容半點閃失,萬一遭遇內衛,免不了一場惡戰,到時候不光得賠上自己,還要連累薛青瀾。
好在他的凌霄真經已練得純熟,又有先天真氣輔助,運功一個時辰,胸口便覺鬆快,體內暗傷痊癒大半,待又一個時辰過去,聞衡的內力已恢復了八九成。經此一番淬鍊,他的氣海比之前拓寬不少,真氣運轉也更圓融流暢,自己隱約覺得不獨武功,連心境亦有所提升,又窺見了一層新境界。
待功行圓滿,五感逐一回歸,他最先感知到的是一片沉沉黑暗。聞衡進屋時天色尚微明,便沒有點燈,此刻已值深夜,屋中全無燭火,顯得異常昏黑。目不能視物,反而使人聽覺更加敏銳:窗外嘩嘩雨聲,樓下桌椅板凳摩擦聲,腳步人語……還有隔壁翻來覆去床板發出的細微“吱呀”聲。
聞衡起身取火點著了燈,又側耳細聽,果然是薛青瀾那邊的聲音。他心道這才兩個時辰,總不至於睡這麼一會兒就醒了,難道是被夢魘著了?
他與薛青瀾只有一牆之隔,這牆壁是板壁,完全不隔音。聞衡想了想,伸手在床側牆上試探著敲了三下,那頭瞬時一靜,隨即回了清晰的三下。
得了,果然是睡不著。
聞衡索性抬高聲音,揚聲對隔壁道:“過來吧。”
過得片刻,薛青瀾敲門進來。他身上裝束如舊,頭髮也沒拆,在床上滾得微亂,臉色蒼白中隱隱泛青,看著好像不但沒休息過來,反而更疲倦了。
“怎麼沒睡?”聞衡讓他坐下,給他倒了杯半溫的茶,“先潤潤唇,是不是餓了?”
薛青瀾睡到一半被活生生凍醒,此刻頭疼欲裂,四肢發冷,那滋味簡直如在冰窟中煎熬,胃裡像是墜了一塊冰,看著那盞涼茶就犯惡心,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,只懨懨地搖頭。
聞衡何其敏銳,伸手將他拉過來,試了試額頭溫度,又摸了摸他冰涼的雙手,知道他難受,聲音就放得十分低柔:“身上冷不冷?又是老毛病?”
薛青瀾雙手叫他焐在掌心裡,得到一點熱意,那種肺腑要被凍透的感覺稍微緩解了一些,低低“嗯”了一聲,算是回答。
聞衡上午才說過他,這會兒自己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。他攥著薛青瀾的雙手,將他身子轉了半圈,變成背對自己的姿勢,單掌按在他背上,將一股溫厚精純的真氣順著背心要穴送入薛青瀾體內,沿經脈運轉一周天,助他疏活血脈,逼出體內陰寒之氣。
薛青瀾半倚在他臂彎中,渾渾噩噩地任他動作。隨著真氣遊走四肢百骸,如附骨之疽的寒意逐漸消融,他灌了鉛似的雙腿緩慢地恢復了知覺,整個人就像從剛剛從冰中解凍,自肺腑深處咳出一口經年不散的涼氣。
聞衡引導他運功驅寒,前面都還順利,唯獨行至心脈時,不知碰到了哪裡,薛青瀾猛地往前栽倒,額頭瞬間見汗,連肩膀帶脊背都顫抖著蜷縮起來,忍痛道:“那裡不行……疼。”
聞衡馬上撤了真氣,見狀不對,右手攔腰將他往後一帶,團團摟住了低聲安慰:“別怕,不碰那裡,沒事了……還疼不疼?”
薛青瀾伏在他臂彎裡喘息片刻,緩過一陣剜心之痛,搖頭道:“不疼了。”
等氣息漸定,他扶著聞衡的膝蓋坐直身體,感覺手腳回溫,頭疼稍減,可見方才那番行功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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