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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,只不過有人早已潛入水底,有人尚且浮在水面上罷了。
夜深了,店鋪關門上板,餘人各自回房洗漱休息。忙碌了一整天,所有人巴不得趕緊收拾好了躺下,聞衡卻輕手輕腳地掩上門,獨自走到後院一塊空地前,想趁著這難得的空閒練練劍。
劍這個東西,用得越多越順手,一天不練就手生,所以哪怕平日裡聞衡不需要動劍,也會時時把它帶在身邊,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手感。但在藥鋪跑堂無論如何不可能讓他佩劍,聞衡只能尋摸著這些邊角時間來做正事。
寒劍映月,滿院都是水波似的粼粼光影,聞衡在熟悉的劍招中感覺自己一天沒活動的筋骨正被慢慢抻開,氣海內磅礴內息汩汩流動起來——果然人與刀劍的共性是越鍛越利,太清閒了就會生鏽。
屋簷上黑黢黢的陰影僵立許久,忽然悄無聲息地拉長變大,像一隻大鳥低下了陰沉的頭顱,緩慢地撐開雙翼——
向院中舞劍的青年撲了過去。
耳邊傳來燒柴時特有的噼裡啪啦的爆裂聲,鼻端縈繞著濃烈的煙氣,風聲淒厲卻遙遠,聞衡眼睫顫動,從漫長的昏迷中甦醒過來。
他腦子還沒完全清醒,卻也知道自己身下不應該是凹凸不平的石頭,繼而睜眼四顧,目之所及,穹頂是一片望不到底的黑暗,應當是個石洞;光源卻有兩處,一處是他身邊的篝火,另一處是不遠處的白光。
聞衡渾身痠疼,用手臂撐著從地上爬起來,下意識去摸腰間的劍鞘,卻摸了個空。他這才想起前一晚他本來在院子裡好好地練著劍,不防忽然遭人偷襲,眼前一黑昏了過去,再睜開眼,就已在這鬼地方了。
“你在找這個麼?”
聞衡循聲望去,只見白光驀地被遮斷,一個獨臂人逆著光走進來,手中提著用樹枝穿起來的兩條大魚。
魚似乎還是剛打撈上來,已被開膛破肚,一路上還溼淋淋地滴著血水。那獨臂人將魚仔細地架在火上烤,回手解下腰間鐵劍擲給聞衡。
聞衡被劍砸了正著,卻顧不上失而復得的武器,失聲道:“是你?”
那人哈哈大笑,道:“不錯,是我。”
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,花白蓬亂的鬚髮之下,是一對精光閃爍的眼睛。他臉上有道極長的疤痕,從額角延伸到另一側臉頰,十分可怖,可那似笑非笑的神氣卻又不像是有惡意,正是那天聞衡用五文錢打發走的老乞丐。
聞衡腦海中閃過很多猜測,下意識抓住最近的一個:“你不是一錢幫的人?”
老乞丐在火堆邊舒展四肢:“嘿,一錢幫算什麼東西。不是,不是。”
聞衡看他這古怪做派,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,試探著問:“我與前輩無冤無仇,前輩何故偷施暗算,劫我至此?”
“你有如此天資,為什麼甘心在那藥鋪中平庸度日?”那人眯起那隻被傷疤橫貫的眼睛,很好奇似地問,“以你的武功,在純鈞派混個親傳弟子也不難。”
聞衡心頭微凜,直覺這人不好糊弄,不答反問:“純鈞派天資上佳的弟子多得是,前輩為什麼只盯上了我?”
兩人一來一往,互相試探,都在提防著對方。老乞丐嘿然冷笑道:“你這小子,小小年紀,恁多心眼。”
聞衡扯了扯嘴角,涼涼道:“好說,只要前輩肯說實話,我自然坦誠相待。”
老乞丐忽然開懷大笑起來,翻動火堆上的烤魚,隨口道:“不,我現在不想聽你的回答了。反正日久天長,往後有的是時間,你會主動說出口的。”
他這話裡似乎蘊含著某種可怕的訊息,聞衡驚疑不定地盯著他片刻,忽然拔足狂奔,衝向不遠處那個洞口。
遙遠的風聲終於到了眼前,狂風如海嘯,夾雜著新鮮的雪氣撲面而來。
這一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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