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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垂星宗因其行事總被人詬病為魔教,但正道排外也是不爭的事實,從論劍大會的安排上就能看出來。陸紅衣這番話在別派聽來刺耳,對早有積怨的小門派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江湖豪傑來說,卻並不牽強,甚至還有點感同身受。
群豪立刻響應道:“說的不錯!論劍大會,原應公平公正,連垂星宗都打不過,天下第一如何服眾!”
褚家劍派此刻真正是騎虎難下。褚松正緊皺著眉頭,與其他同門商量半刻,最終朝褚松宵點了點頭。
褚松宵作為直面陸紅衣的人,最知道這女人有多難纏,此刻見家主鬆口,也跟著暗鬆了一口氣:“既然垂星宗執意要參加比試,敝派自然願為貴宗行個方便。那麼左擂第八場,就由垂星宗對陣純鈞派。”
他欠身讓路,不再阻攔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被承露臺阻隔,聞衡看不見純鈞派的動作,但遠遠能聽到那邊一陣喧譁,應當是純鈞派不滿這個安排,跟眾人理論起來了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垂星宗有備而來,而純鈞派明顯沒有一戰之力。純鈞派這個百年劍宗,這是被褚家劍派整個拱手讓出,給垂星宗當了第一塊墊腳石。
純鈞派五位弟子站在臺上,個個面色冷峻,卻俱執劍在手,不曾後退,也不曾回望一眼。
垂星宗這一方以陸紅衣為首,她本人卻沒有要上臺的意思,反而腰肢款款地轉身,含笑對身後負手而立的黑衣人道:“薛護法,全靠你啦。”
那人沉默地點點頭,從隨行中挑了四個人,排眾而出,在萬千凝視的目光中緩步走上承露臺。
與此同時,聞衡右眼皮忽然一跳,一股沒來由的心悸驀地攫住了他。
“純鈞弟子陶風陵,請教閣下高招。”
高臺上,黑衣身影側對著他,那人高挑瘦削,四肢修長,膚色卻比陸紅衣還蒼白,不疾不徐地拉開寒刃。正午日光大盛,劍鋒似雪,他的聲音也涼得像雪,冰冷地從天頂緩緩飄落——
“垂星宗,薛青瀾。請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我上週說小薛紅唇眼線濃妝,意思是他黑化了(假的)
第45章 重逢
這個名字先是令場中諸人沉默一霎,旋即如冷水入熱油鍋,轟然炸開,四下裡連綿不斷地響起一片竊竊私語。
聞衡或許是所有人裡最茫然的一個,他心中各種情緒太多,反而不知哪個為主,面上還是一派端肅,懵然轉過頭去問聶影:“他們在說什麼?”
“你不認得此人?”聶影“啪”地一拍他大腿,憂慮道:“純鈞派這下糟了。”
聞衡搖了搖頭。
聶影一想,恍然大悟道:“也是,此事算來正發生在你離開純鈞派那一年,你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“這薛青瀾本是明州‘留仙聖手’薛慈的弟子,卻在四年前親手毒殺了自己的師父,背叛師門,轉投了垂星宗。薛慈在正道一向名聲頗佳,純鈞派秦陵長老與薛慈更是多年知交,噩耗傳出後,正道群情激憤,秦陵親自前往垂星宗尋仇,結果……連同座下弟子被薛青瀾打成重傷,至今仍在閉關修養。”
聶影冷眼望著高臺上肅殺的身影,語氣不自覺地低沉下來:“秦陵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,卻敗在籍籍無名的小兒手中,實在純鈞派的一樁奇恥大辱。薛青瀾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,誰也說不清。”
聞衡幾乎讓他這幾句話給砸傻了,得絞盡腦汁才能消化這些訊息。他很難不在其中摻雜私人感情,酸楚、痛惋和物是人非的巨大感慨接二連三地砸入心湖,過往泥沙俱下,將思緒攪得一片渾濁,顆顆粒粒都磨在最能讓他疼的心尖上。
他怎麼會想到自己握得住金鐵長劍,練就了絕世神功,敢孤身一人仗劍江湖,睥睨武林,有朝一日,卻會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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