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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下挪回冷冰冰的鋪蓋中,沒過多久,薛青瀾僅存的一點睡意全散乾淨了。
他閉眼躺在黑暗中,一側是堅硬牆壁,另一側是半人寬的空當,身下的床榻硬得硌人,再配上個直挺挺的他,簡直像是躺在一口冰涼的棺材裡。
苦寒嚴冬,漫漫長夜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去。
薛青瀾按捺著翻身的衝動,正閉著眼胡思亂想,聞衡的聲音從另一邊響了起來:“還不睡?”
薛青瀾呼吸一滯。
他聽見衣料和被褥發出窸窸窣窣的碎響,一隻手探進被子,恰好落在他小臂上,寬大掌心帶著熨帖的熱意。
“果然還是冷。”聞衡在黑暗裡嘆了口氣,握住他的手臂將他拉向自己,“過來吧。”
薛青瀾沒反應過來一樣,僵著不動。聞衡索性起身,將兩人枕頭推到一起,又將各自被褥拖過來,嚴絲合縫地填滿了中間空當,最後抬手一撐被子,把薛青瀾扒拉到自己身邊。兩床被子頗具分量,合在一處,徹底將薛青瀾壓死在他懷中。
隔著兩層薄薄的中衣,薛青瀾與他肌膚相貼,險些被熱意點著了,怔怔道:“師兄……”
聞衡熟練地單手摟著他,另一隻手替他掖好被角,閉著眼道:“一回生二回熟,不用不好意思,睡吧。”
聞衡畢竟是快到及冠的年紀,又天天練劍,身形已近成年男子,肩寬腿長,平時遠看不覺得,此時離得近了,他又不加掩飾,身上那股壓人的氣勢一下子顯露無遺。薛青瀾與其說是被他摟著,實際上差不多整個人都埋在他懷中,不光是暖,連頸上的藥膏都被體溫燙出了淡淡的梅子酒味。
帳中昏暗,他與聞衡面對面躺著也看不清他的臉,薛青瀾心中百味陳雜,面上忽然一熱,聞衡抬手精準地蓋住了他的眼睛,聲音溫得已經是在哄人了:“快睡,別走了困,有事明日再說。”
“嗯。”
此夜酣眠猶勝昨夜,一則是兩床被子更暖和,二則是聞衡也習慣了懷中抱一個人,沒有半夜驚醒。最妙一點在於兩床被子雖對聞衡來說有點過厚,但薛青瀾是個怎麼焐都始終只有溫涼的體質,聞衡抱著他睡一整夜,居然也不覺得熱。
薛青瀾要是夏天來,他倆指不定是誰佔誰的便宜。
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,聞衡已收拾停當,到院子裡去練劍。三年來無論晴雨霜雪,這習慣都雷打不動,前兩天因故耽擱,今天卻不能再偷懶。沒過多久薛青瀾也醒了,尋到院中,只見一身白衣的聞衡在朦朧晨光中練劍,如同白鶴振翅而飛,人劍都是一般地飄逸颯爽,十分賞心悅目。
他站在廊下看了一會兒,聞衡練完一套劍法,招手叫他過來:“凍醒了?”
薛青瀾走到他面前,搖頭道:“沒事,睡夠了。”
聞衡提議道:“乾站著沒什麼意思,不如與我過兩招?讓我領教領教薛少俠的功夫。”
“不敢。”薛青瀾拎過劍,活動手腕,笑道,“打人不打臉,師兄千萬手下留情。”
兩人一個穿黑一個穿白,俱是挺拔頎長的少年郎,相對站在庭前,活脫脫一對芝蘭玉樹。薛青瀾叫了聲“看劍”,搶先出手,聞衡挺劍相迎,接了第一下便道:“儘管出招,不必留手!”
薛青瀾嗤地一笑,劍光大亮,攻勢陡轉凌厲:“師兄這是瞧不起誰呢!”
鏗地一聲,兩劍相撞,聞衡讚歎道:“好劍,只可惜——”
他忽然閉口,揮劍斬向薛青瀾右臂,薛青瀾回劍格擋,沒想聞衡這下卻是虛招,劍尖劃了個半弧,點向他肩窩。
薛青瀾問:“可惜什麼?”
聞衡又一劍跟上:“沒什麼,這一劍出得挺好,我騙你的。”
薛青瀾:“……”
“無賴!”
薛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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