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頸上的那兩個小紅點。
聞衡還等著他的下文,抬頭一看,只見薛青瀾捂著脖頸、坐在床沿上發愣。
他想起夜色裡衣領下一閃而過的紅痕,擦乾淨手走過去問:“怎麼了?手放下我看看。”
薛青瀾驀地回神,按緊了那片突突刺痛的面板,頭搖得像撥浪鼓,道:“不要緊,大概被這山上不知道什麼蟲子咬了一口。”
聞衡蹙起眉頭,這個季節天寒地凍,山上絕少見到蟲子,薛青瀾到底是有多細皮嫩肉,才不幸中招。
“什麼時候被咬的?”他俯下身去:“鬆手。”
薛青瀾拗不過他,只得鬆手,聞衡這回藉著房中燭火看清了,那是兩個芝麻大的出血點,邊緣還有些紅腫,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鮮紅血痂,看起來也就是這兩日的事。創口其實不大,但薛青瀾天生膚色白,看起來就格外顯眼刺目。
“疼不疼?”
薛青瀾被他吹在頸側的鼻息癢得微微瑟縮,搖頭道:“或許是前幾天在樹林裡不小心被咬著了,真不礙事,師兄別看了。”
聞衡直起身來,道:“不可能,你這傷口才剛癒合,要麼是昨天咬的,要麼是你自己把痂撓破了。把手放下,不許再碰了。”
薛青瀾垂下目光,不敢與他對視,嗯嗯應是。聞衡隨手將他翻折的一小片衣領撫平,道:“先吃飯,待會兒找點藥給你搽上。”
兩人同坐桌前,薛青瀾悶頭吃飯,疼痛令他從一時迷亂中醒了過來,也令方才要說的話自然而然地被岔了過去。
聞衡再精細也不能憑空猜他的心事,只覺得薛青瀾今日似乎興致不高,以為他還在介意下午那幾句話。
飯畢天色已晚,薛青瀾先去沐浴,回來後拿著聞衡找來的藥瓶給自己上藥。等聞衡也沐浴完回來,他已換好衣服擰乾了頭髮,正盤膝坐在榻上把玩那小小的瓷瓶。
“師兄,”他似乎恢復了心情,抬頭叫了聞衡一聲,舉起手中瓶子問道,“這藥叫做什麼?味道有些奇特,是純鈞派的秘方麼?”
聞衡瞥了一眼那沒有封籤的藥瓶,道:“是靈犀碧玉膏。家裡偶然得來的方子,我也不知出自何處,但頗有效驗。用犀角和炮製過的碧月蠍磨粉,加青梅酒調和,抹在患處,可解蛇蟲毒。”
犀角和碧月蠍都是難得的珍貴藥材,這麼一小瓶價逾十金,薛青瀾握著那貌不驚人的瓷瓶,只覺得沉甸甸地壓手,忙將它遞還給聞衡,苦笑道:“這點小傷,就是放著不管,兩天後也自愈了,何苦動用這能救命的東西。”
聞衡卻沒接,繞開他從另一邊上榻,淡然道:“不值什麼,你拿著用罷。山上蚊蟲多,若被咬了就早晚各擦一次,好得快些。”
薛青瀾是真不明白他一介白身怎麼還有這種拿銀子打水漂的氣度,再要推拒,卻見聞衡已閉目入定,正在默運心法,當下閉嘴噤聲,不再打擾他。
如此又過了近兩個時辰,聞衡調息方定,緩緩睜開眼睛。他雖仍舊無法運用內力,卻比之前更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生生不息的真氣。這就是顧垂芳留給他的贈禮,現在看來,益處遠比他預想的更大。
對面薛青瀾已經困得靠著床尾欄杆睡著了,腦袋一點一點,手裡卻還握著那小瓷瓶。聞衡看的好笑,過去搖了搖他的肩膀:“青瀾?醒醒,躺下再睡。”
薛青瀾睡意惺忪,半睜不睜地勉強抬著眼皮,搖搖晃晃地往鋪蓋處挪蹭。好不容易掀開被子躺進去,立馬被冰得“嘶”了一聲。
聞衡回頭問:“怎麼了,冷嗎?”
薛青瀾雖睡意朦朧,心裡卻始終沉著一塊石頭,閉眼搖頭,拉緊了被子,含糊地道:“不冷。”
聞衡將信將疑地吹熄了燈,躺回床上。
剛才能睡著是因為靠著床腳的火盆,足夠暖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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