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興味——這種鬥智對他來說似乎很有意思,“我以為這正是一種恨的表現,你保留著那個人渣的姓,以此作為但對自己的提醒,以及對我的羞辱,提醒你保持著對我的恨意……如果你真的不恨我,為什麼一定強調,我的贈予不能附帶任何條件,一個只要開心就會供給你大量金錢的男人——我以為,付出一點陪伴和哄騙,拿到更多的錢,對你來說是合理的選擇。”
是的,吳總的確是很聰明的——這也當然,能白手起家,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,哪個簡單?劉瑕笑了,她又吃掉一個生蠔,大海的饋贈滑下喉嚨,被她嚥下,“因為我明知你想要的東西,我不會支付,保持距離可以看作一種操守——這也應該正是你最缺乏的東西。”
小小的譏刺,吳總不以為然,劉瑕看在眼裡,笑容加深,“至於為什麼不改姓,也不是出於對你的憎恨,上大學的時候,我已經年滿18歲,改姓在操作上非常麻煩,日後的生活還會有諸多不便。再說,我也看不出有什麼改姓的理由——確實,從生理來說,你是我的父親,確實,他虐待我,還籌劃著對我做點別的什麼……但,客觀地看,劉叔叔供養我的時間,比你長,他給我的關心,雖然稀薄……但不誇張地說,比你多。我以為,繼續保持劉姓,也是很自然的事,你說呢,吳總?”
吳總沉默下去,對她的指責,似乎無言分辨,看著她的眼神中,依稀還有欣賞,劉瑕能讀懂他的心理活動:到底,她是不同的,和吳瑜比,和他那些名字都不為人知曉的其餘子女比,她是最聰明的,在智力上,可和他分庭抗禮。他知道,對她來說,所有的狡辯和操縱,都沒有用。
“那……稱呼呢?”片刻後他說,身體傾前,像是牌手在喊‘□□’。“戶口本上,只能有一個姓,但你可以喊很多人爸爸——生父、繼父、養父、乾爹……這個稱呼,並不是唯一的。你為什麼一直都不這麼叫我?”
他的眼神盯著她,半含笑意,從容不迫,似乎是隱隱的挑戰——這是他的殺手鐧,不論劉瑕怎麼回答,吳總都會贏。拒絕回答,則承認還有恨意,她的一切疏遠表示,都會淪為女兒的任性,答應他,那麼他至少也聽到了自己想要的,能給他的親情帶來一定的滿足……深心裡,吳總正為自己問出這個問題,而有輕微的得意。
而劉瑕呢,她看著吳總笑起來——她又怎麼能沒料到吳總的這個問題?這種操縱伎倆,又怎麼能不為她熟悉?
“啊,牛排到了。”她說,低下頭切割豐潤多汁的牛排,粉紅色的肉在刀鋒下滲出一點點汁水,主廚細節做得好,靜置五分鐘後,纖維膨脹,所有美味的肉汁都被鎖住,她咬上一口,再次加強心理準備,早料到了會有這一刻,但多點時間也好。
等侍者退出去以後,她才繼續說,“不答應,只是為了不鼓勵你的幻覺,誤以為你還能有努力的空間——不過,今天情況特殊,你覺得,我叫你一聲以後,月湖山莊的事就算是完了?”
她的語調有點硬撐,像是個詐唬的牌手,想要虛張聲勢,用高要價把對手嚇走,這一點示弱的表現,成功激起吳總的興趣,他眼也不眨就跟著加價,“當然——還有,你不是想搬去國金嗎?只要你肯叫我一聲爸,那個單位,我送給你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劉瑕驀然一笑,容顏綻放,容光煥發,她毫無芥蒂,甜甜地、順暢地,甚至是帶了幾分戲謔地叫,“那就謝謝爸了。”
“……”
吳總再度沉默下來,眼神在劉瑕臉上游移著尋找破綻,片刻後閃過失落:這一局,是他輸了。
兩個聰明人之間,沒必要胡攪蠻纏,他嘆口氣,抓起刀叉,卻終究失去胃口,又放下來呷一口茶,望著劉瑕優雅專心的吃相發怔。
“像我。”但不旋踵,又找到精神勝利法,他臉上又出現了盈盈的笑意,“你可以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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