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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相比,但吳總並不問為什麼,就是伸手去掏支票簿,“錢夠不夠用?不夠爸爸給你開支票。”
劉瑕笑笑,“一直都是夠的。”
見吳總將信將疑地投過眼神,她加一句,“一直都是夠的,但如果您要贈予,我也不反對。”
吳總的手停下來,他有點氣餒,“還是和以前一樣,不帶任何附加條件,不得追回的贈予?”
劉瑕聳聳肩,“您的律師手裡還有模版合同吧,要送的話,讓他擬個合同就行了。”
“那,這次餐敘,就是你上次請求的價格了?”吳總的聲音慢了下來,表情還是那麼若有所思,不露絲毫傷痛。“你覺得,這樣足以償還我付出的人情嗎?”
劉瑕的沙拉來了,她的牙齒陷進脆而多汁的生菜裡,“您覺得不夠嗎?”
吳總的笑很含蓄,“瑕瑕,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第一時間聯絡到我的,接到你這個電話的時候,我正在主持一項跨國會議,我丟下了至少三個跨國集團的vp,給國內的好幾個好朋友打了電話,才輾轉請託到一位給你開門,為此,我也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……”
“那您覺得怎麼才夠呢?”劉瑕問,蝦子在她口中迸出鮮甜,她享受地眯了眯眼,喝口水換換味道,又去嘗火腿蜜瓜。
吳總嘆口氣,面上自然浮現少許慈父的失落與歉疚,“你知道,爸爸一直以來想要的就只有一件事……”
“就只是一件事嗎?”劉瑕問,火腿的微鹹與蜜瓜的清甜在口中融合,烹飪都是七分材料三分工,在國內而言,這間餐廳的材料也算是頂尖了。
“這件事又何嘗不是包涵了所有事呢?”吳總反問,他的聲音苦澀少少,就像是杯糖加得不夠的咖啡。“蝦米,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……爸爸願意付出所有來補償你,真的,只求你給爸爸一個機會……我不會要求你融入現在這個家庭,我知道,這是對你的傷害,但是……但是我真的想聽你再叫我一聲爸爸……”
多少愧悔,都藏在這句話裡,濃得化不開,像是從心裡嘔出來的血,凝聚了對自己無能的痛楚,對時間難回的無奈,縱使現在業已功成名就,但造成的傷害也難追回,不論吳總多有權有勢,在這一刻他依然是個卑微的弱者,甘願獻出所有給她踐踏,以此來償還自己的罪,換取到的不論是一絲溫情,少許寬恕,還是無窮無盡的憤怒與仇恨,他也都甘之如飴——只要劉瑕還能將他當作父親看待,這都是他願付出的代價。
劉瑕叉起一個生蠔送進嘴裡,來自海洋的鮮味迸發開來,帶了一絲微澀的海鹽味道,這樣新鮮的生蠔彷彿都在呼喚一杯好酒來配。她回味地抿了抿唇,抬眼看向吳總,露出瞭解的笑容,“這次去美國,你不是去平事……或者,至少不是平公司的事吧。吳瑜的抑鬱症,又復發了?”
吳總臉色微微一僵,劉瑕喝口水,攝入食物以後,血糖漸漸恢復,她精神多了,“吳總,十二年前,我讀大一的時候,你第一次來找我,讓我把名字改回去,搬到你在北京的房子裡住,等著我撲到你懷裡哭訴,理所當然的恢復我們’正常‘的父女關係,供給你你需要的天倫和寬恕,那時候,你的姿態是很高的,從沒覺得自己會被拒絕。”
“八年前,我要出國留學的時候,你來給我提供獎學金,給我提供在劍橋的住所,條件是我為你打理在美國的分部,每年寒暑假要進你的公司實習,那時候,你有點拿腔拿調的意思——耐著性子陪我玩遊戲,以為我還是在你的掌控之中,雖然一時叛逆,但終究會按照你的劇本演出。”
“等到我畢業回國的時候,你送我房子,送我辦公室,想讓我和你在一個別墅區裡住,這時候,你的姿態軟下來了,開始打年齡牌了,不再提公司繼承的事情,你覺得那會激起我的仇恨,畢竟,你是為了你的事業才拋妻棄子,一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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