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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嘉如今清楚的感受到了沈邵透著的危險,她不明為何,她只怕是自己料想錯了,那些丟了的信件,難道被沈邵知曉了……她正思索著,忽覺頸後一痛,她被他掐著後頸提起來,雙膝險些離了地。
永嘉疼得腦中發白,她痛呼一聲,倒吸冷氣,她強忍著,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「那換成陸翊你肯不肯?」沈邵壓近永嘉,他眼底一片紅,透了幾分血氣,他開口問她,語氣卻駭人平靜。
御門殿外,夏夜薄雲似霧,隱不了雲,淡不去星,寥寥蒼穹,墨色流轉,如時歲艱難。
沈邵目光涼涼的瞧她面上三兩滴並流下來的淚,唇畔似有冷笑,他五指握在她的頸子上:「朕想來是憑日太慣著你了,這點規矩就哭,讓你和你弟弟活到現在,真當朕是養著你玩嗎?」
他話落,長指粗略蹭了蹭她的眼淚:「是不是不明白,朕今日為何這般待你?」
他說完,見她渙散的目光漸漸凝了些神,他卻鬆開她,起身朝外殿走。
浴室的水,像是要將人淹沒,永嘉原想過就這般放縱下去,是否也是一種解脫,可是她想到桓兒,若她死了,他又要做傻事替她報仇,想到母妃,還孤零零的葬在京郊,想起夢中她被孤魂野鬼欺負,想起她臨終的願望……
永嘉猛地從浴水中,探出身來,她大口呼吸,又突覺胃中翻滾,那熟悉的滋味湧上,她忍不住乾嘔起來。
沈邵在外殿等了許久,才等到永嘉,她一襲素白的衣裙,墨發縷縷,尚滴著水,她垂著頭一步步走過來,她白皙的長頸上,藏不住一道透紫的紅。
沈邵瞧著那道紅痕,眯了眯眼,他命令永嘉跪在書案前,手拿起那幾封書信,朝她丟擲過去。
幾張輕飄飄的紙,在空中反轉盤旋,最後垂落在她的膝頭。
永嘉早在內殿時,聽沈邵口中提起陸翊時,便已料到了。
她伸出手去拾那幾張信紙,上頭與陸翊方才在宮苑甬道上說的差不多,只是按照約定,將他們所尋的事,模糊了,只提及有了眉目,未言具體之事。
只單單因為信上所示的內容,沈邵便這般羞辱她,若他知道,她私下偷尋文思皇后前宮女的事,她方才是不是已被他掐死了。
永嘉的唇褪了血色,她雙眸脹痛,她草草看過信,放收了目光,她垂眼靜跪著。
沈邵瞧在案前跪在的永嘉,就像是個抽了靈魂的木偶,一副由他擺布的可恨的模樣,是不是他現在殺了她,她都不會反抗?
「過來,」沈邵知道剛剛待永嘉狠了些,但自以為對她已是開恩,若是往日,他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她。
永嘉跪著未動。
沈邵眯了眯眼,兩人沉默對峙著,最後是沈邵從案前起身,走到永嘉身前,他由上而下俯視她。
「朕給你個機會解釋。」
永嘉心似刀尖在劃,雙肩隱隱顫抖,她咬著唇,許久許久,才逼迫著自己開口。
「臣……只是借著陸將軍的書信,問問桓兒的近況。」
「是麼,」沈邵冷笑一聲:「可朕瞧著,這信上滿篇都在問你是否安好。」
「是陸將軍代桓兒問的。」
永嘉話落,聽見沈邵笑了兩聲:「好,朕信你。」
她聞言意外,仰頭去看他,他順勢再次捏住她尖尖的下顎:「方才可疼。」他問她。
永嘉不說話,又被他逼著,必須給出個答案。
她拗不過他,嗓間含血,啞音道出一個字:「…疼。」
「這是你該受的,」他得了她的答案,倒沒有一絲哄勸的意思,反倒捏在她下巴的力道更重:「朕得教你知道了疼,知道了受罰的滋味,才懂得聽話,才不敢再犯。」
永嘉的眼睫垂著,震顫不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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