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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勒聳了聳鼻子:「什麼啊?」他勉強就著音晚的手啜了一口,皺眉道:「我不愛喝這些黏糊糊甜絲絲的東西,我就想喝酒。」
音晚面無表情看他,驀地起身,作勢要扣他的後腦勺給他往下灌,他立馬認慫,舉手投降:「好好好,我喝,我喝。」
他捧起粗瓷碗咕咚咕咚喝下整碗粥,放下碗,打了個嗝,咂巴了咂巴嘴,唇舌間留有溫熱綿滑的食物清香,順著喉線往下,身體裡暖融融的,別說,還挺舒服。
音晚把碗放下,斂著袖子坐下,裙緞整齊堆疊於腳邊,甚是文靜端雅。她柔聲細氣、一本正經道:「受傷了要切忌辛辣之物,不能喝酒,不能吃肉,要好好地喝粥,蓮子安神,我明日還給舅舅煮粥喝。」
耶勒眉間一跳,流露出茫然與無辜:「不能什麼玩意?」
音晚耐心重複:「不能喝酒,不能吃肉。」
葛撒戈在一邊捂嘴偷笑。
耶勒裹住被子,往榻邊挪了挪,沖音晚語重心長道:「晚晚,你可能不太瞭解。我是突厥人,地地道道的突厥人,我們突厥人跟你們中原人不一樣,我們受傷了就得喝酒、吃肉,不然好不了。」
音晚也語重心長道:「我爹爹說了,人的身體構造都是一樣的,只有男女之分,沒有突厥人和中原人之分。醫經有云,酗酒會致血氣不通,肝氣鬱結,傷者重患,弊更甚之。」
耶勒盯著她看了許久,又伸出舌頭舔舔嘴唇,道:「你爹說得不對。」
「醫書上也是這樣說的。」
「醫書上說得也不對。」
音晚沉默了,眼睛亮晶晶、直勾勾地盯著耶勒。
耶勒剛想繼續跟她分析分析這個事,忽然手一頓,目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。
帳外隱約傳入打鬥聲,刀劍相挫,嘶聲慘叫。
葛撒戈出去查探一番,飛快奔進來,道:「有人夜襲營帳,已經快要打到王帳這邊來了。」
耶勒身形矯健地從榻上彈起來,穿外裳,拿佩刀,末了,抓住音晚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身邊,神色凝重道:「跟緊我,寸步不能離。」
第75章 蕭煜要親自去找晚晚
濃煙連卷, 大雪漫天。打鬥的人影在雪中交疊撕扯,伴著悽厲慘叫,甲兵閃動, 刀鋒過處鮮血飛濺, 須臾之間, 便將蔓蔓草地染成斑駁血紅。
馬蹄疾馳踏雪,重重包圍過來,馬上的人搭弓引弦,箭尖一簇火苗, 衝破沉釅夜空朝帳篷這邊射過來。
密匝匝的, 如星雨降落, 帳篷上火舌燎起,飛快被烈焰吞沒納入熊熊火海。
這一片草原紅光貫亙天地,馬聲嘶叫人聲哀鳴, 恍若人間煉獄。
耶勒左手捏著音晚的手,右手拿刀, 腋下還夾著一隻方盒, 領著鐵騎揮刀殺出一條血路, 他在馬前招呼:「不要戀戰,撤。」
聲音沉定,半分慌亂都沒有。
這支曾隨耶勒四處徵討的戰隊有素地朝他聚攏,如一群擅長出沒於黑夜的猛獸,眸似鷹鷲般銳利,於細密織就的進攻網中找出薄弱疏漏, 破開一道血淋淋的生路,翻身上馬,隨耶勒離去。
耶勒與音晚同騎一匹馬, 將她護在懷中,把那隻方盒塞給她,讓她抱緊了,揚起蟒鞭狠抽馬背,馬聲尖嘯,甩開蹄子揚塵而去。
音晚在顛簸中回頭看去,見大片帳篷正在火光中化作灰燼,雪如鵝毛,紛揚落入其中,似撲火的飛蛾,瞬間被光焰吞噬。
她猛地想起什麼:「外祖母!」
耶勒將她圈在懷中,溫聲道:「沒事,有人保護她。」
音晚長舒一口氣,不再說什麼,想起自己的生辰禮物,金絲葫蘆耳墜還沒來得及帶出來,心底略微遺憾,又想起今夜死傷那麼多人,更加傷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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